成十亦是想留下唱歌的,目前還沒有攢到錢買自己喜歡的樂器,而這個小店的不上好,但也還湊合。
她應了下來,況且每天多了50塊錢呢。
想來也心酸,她成十亦穿越來到這兒之前,創作的音樂何時被這麼討價還價過?
白雪走上臺,拽著她的胳膊往外走,將她塞進車後座。很長一段時間,車裡都很安靜,莫冉和成十亦一言不發。
見她臉上被砸的紅腫,莫冉拿過備在車裡的藥膏遞給她,成十亦低垂的頭搖了兩下算是拒絕。
莫冉一隻手按住她的肩膀,抽了張濕巾將她臉上的汁水擦幹淨,指腹沾了藥膏要往她臉上塗,料定成十亦要躲,按住她肩膀的手更加用力了。
雖然莫冉的紅唇不停地吹著風,她還是疼地咧著嘴,眸底也含了星星點點的淚花,但沒落下。因為對面是莫冉,她不想露出軟弱。
塗完藥,莫冉嚴肅問她:“你知道你違反公司規定了嗎?”
見她這麼說,成十亦覺得機會來了,試探性問了句:“那我可以解約嗎?”
莫冉點點頭,嗯了一聲:“可以,你按合同的違約金賠償就行。”
成十亦內心:“......不能就不能,提那天價違約金賬單幹啥?”
隨後莫冉問出了心裡最大的疑惑,便是,她的唱功。
她湊向前問道:“唱歌在哪裡學的,你當時的報名資料並沒有寫會唱歌這一項。”
成十亦一慌,看來自己的鋒芒展露太快了,得壓一壓才行,不然哪天又被陷害。
她假裝不經意的解釋,她只會這幾首歌而已,而吉他學習起來不難,她不算專業。
很怕莫冉再想問點什麼,她以快到家了為由,拉開車門逃跑了。
看著她纖弱的背影,莫冉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眼神裡還有些意味深長。
白雪坐在駕駛位氣的鼓著臉蛋,終於忍不住扭過頭問:“姐,你怎麼對她這麼關心?很不像你。”
莫冉笑了笑:“噢?是嗎?”
“是啊,你看她...”白雪還要繼續問,被拍了拍腦袋:“好好開車,不許多問。”她便把話憋了回去。
車輛一直開進別墅區,鬧市的喧嘩戛然而止。
莫冉將頭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面匆匆而過的綠葉,一路聽著白雪和自己聊著明天的行程安排,思緒卻不自主地在各處遊蕩,簡單做著回應。
車停在一棟豪宅前,這是莫冉平時居住的家,她在錦市有多處房産,卻偏愛這一處。
光腳走進臥室,踩上價值幾十萬的軟軟地毯上,將身上的裙子脫下扔到一旁,光著身朝浴室走去。
整個人被罩在寬大的花灑下,水從頭頂一股腦淋下來,稀裡嘩啦水落地的聲音。
她將浴室的音響開的很大,環顧四周,風平浪靜,這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夜晚。
她卻額頭抵著浴室的牆壁,肩膀輕輕抖動,小聲哭了起來。
從浴室出來時,已經換上了真絲睡裙,在浴室時的難過和崩潰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平常一貫的清冷,和留在臉上的一絲倦意。
她整個身子陷進那張軟床,扯了毯子的一角蓋在身上,盯著天花板上華麗的燈具,伸出手輕輕揉了一會兒額頭,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