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晚你嗓門多大,聽不見才難。”淑曼表現平靜,語氣毫無起伏。
常滿心裡一驚,隱晦地問:“你聽見了什麼?”淑曼冷笑著看他,常滿倒吸涼氣,“阿曼,你生氣嗎,是不是不同意?”
“我做十年心理準備,接受你愛上一名男性,那時你不過十四周歲,多可笑,我只用一秒接受你早戀。”淑曼摘下圍裙,走到客廳坐下,常滿跟在身後亦步亦趨。
他向淑曼解釋,“這十年我一直很安分,你知道我與他從無聯系,你白做那麼久心理準備。”他說完才驚覺,“阿曼,你十年前就知道我與阿朱在一起?”
“呵,少男懷春!”淑曼有些諷刺,“你恐怕不知,你十七生日時,朱容曾回來看你,那時他剛結束高考,之後每年他更是從未缺席。”
常滿難以置信,他抓住淑曼手臂追問:“阿曼,你是不是騙我,他回來為什麼不找我?”淑曼無奈地回答他,“不難猜,那時你恐怕忙著兒女情長。”
“滿滿,我不是個聰明女人,否則當初不會由丈夫在外風流多年才提出離婚,我帶你離開也是希望你能好過。”她見常滿十分失意,溫和地擁抱他,“我將老了,的確無力為你遮風擋雨,我從不圖你能有大出息,一生平安順遂已是最難得。朱容專情,待你又極好,我應當向他鞠躬感恩才是。”
常滿親吻淑曼的臉頰,“阿曼,以後我替你遮風擋雨。”淑曼笑起來,“不必,我能照顧好自己,你卻不能。女人日子要自己過,絕不依附靠不住的男人!”
常滿賴著她,“我如何靠不住?”“如今你心裡第一位可排不上我!”淑曼戲謔。
等到第二天,常滿一早就乘飛機去上海找朱容,到他公司,常滿才不得不通知朱容,他被前臺攔在樓下。
朱容匆忙下來接他,“滿寶,你怎麼來了,不提前告訴我?”朱容很驚喜,一向平淡的面上笑意明顯。
常滿趾高氣揚地從前臺接待面前走過,先朱容一步走進電梯,“怎麼,我不能來?”朱容輕笑一聲,“當然能。”
常滿被他笑得心動,在監控看不見的角落悄悄勾住他手指。
進了辦公室,常滿心急火燎將朱容壓在門上親吻,朱容心中驚訝,卻不拒絕,將他的愛欲全部接收。
常滿動情地撫摸朱容,大膽地向他坦陳,“阿朱,我想與你做愛,現在!”朱容理智尚存,吻上常滿的眼皮,“滿寶,我在工作,不能與你胡來。”
常滿不想就這樣放棄,卻也不再堅持,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阿朱,阿曼說你每年都回來看我,告訴我事實。”常滿坐在朱容腿上,是特等席,多得意。
朱容預設。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同我說清楚,我有十年未見你!”常滿有些埋怨,“我多想早早見你。”
“你十七歲時,我離開三年不到回來,見到你與女生在街上接吻。”朱容告訴常滿,“十八歲時,換了一位女友;十九歲和二十歲時,與新結交的朋友在一起;二十一歲時,你一整天不曾出現,應該出了遠門;二十二到二十四歲時,你始終忙著戀愛。我若出現,總是不合時宜。”
朱容心平氣和地講述這些年所見常滿的風流,常滿聽得坐立難安。
“我也希望自己能有一番作為,待穩定再來找你,免得叫你吃苦,我那時沒有能力為你的人生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