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唇角一勾，說：“你先睡，把你哄睡了，我再去哄他。”
許筱筱：“……”
在她有限的十八年記憶裡，除了小時候有一段時間經常睡不好被哄過的經歷，長大之後，還真沒有被哄睡過的經歷。
她原本以為剛才他是在說笑，直到他真的坐在她床前，才意識到他說的是真的。
她穿著從家裡拿過來的睡衣，黑色的發絲散在雪白的枕頭上，半張臉都在被子裡，只露出一雙晶亮的桃花眼，睫毛忽閃忽閃的，看著他。
“你不累嗎？”
“不累。”
“其實……我不用哄的。”
他作勢起身，“那我去哄巴頓。”
許筱筱愣了一下，伸出手拉住他的衣服，“等等。”
項炎動都沒動，顯然沒打算真的起來，低頭看了一眼她的手，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她迅速收回手，這下連眼睛都不想露出來了，整張臉都幾乎悶在被子裡，聲音悶悶的，“你還是……哄哄我吧。”
“跟你講故事？”
“好。”
他講的，是j國一個很古老的童話故事，流傳不廣，她覺得自己應該沒有聽過。
可在他低沉緩慢的聲音下，她漸漸有了睡意，恍惚中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聽過這個故事。
太熟悉了。
熟悉到她聽到一半，連結尾都能想到什麼。
“……你以前，給別人講過故事嗎？”
項炎似乎沉默了一下，片刻後才道：“小的時候，給一個小女孩兒講過。”
許筱筱本來已經快睡著了，可聽到他這句話，又清醒了一些。
“她不愛睡午覺，要哄很久才能乖乖聽話睡覺，這個故事，我給她講過很多次。”
現在，他的小女孩兒，已經長大了。
許筱筱伸出手來，剛摸索了一下，手就被他輕輕握住。
“她真幸運。”
她真的很幸運，能遇見這麼好的你。
……
直到許筱筱睡著之後，項炎才回到房間裡處理工作。
深夜兩點，莊周打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