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現在才明白那些話本中講的意思,”她嘆了口氣,言語間略帶惆悵。
“什麼話本?”落葵隨著蕭含清走到院子中的桌子前,將手中的罐子放了下去。
蕭含清卻並不回答,又捏了一個梅子吃了。
“如今若是我心愛之人叫我縱身入火海,我也是願意的”
落葵驚了一跳,公主有喜歡的人了?是誰?她時時刻刻跟隨在公主身邊,也不見公主見過除陸公子之外的男子。
莫不是宮裡的侍衛?莫不是明德殿的侍衛?
落葵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公主平日裡除了在凝雲殿中,就數在明德殿中呆的時間長。
難不成真是藉著去瞧太子殿下的由頭,實則是為了看自己心上人一眼?
公主身份高貴,怎麼能和這樣的人在一起?
不不不,這不是重點,只要公主高興,什麼都是好的,侍衛雖然身份低微了一點,向皇上求個恩典也是可以的。
但是她聽著方才公主那番話中的意思,這人似乎不是什麼好人?竟叫公主產生了甘願為之做任何事的想法……
她越想越心驚,額上都冒了冷汗。
蕭含清吃了兩顆梅子的功夫,再抬眼見落葵一臉“大事不好”的模樣,像是心情比她還要沉重。
“落葵?”
落葵渾身猛地一震,有一種天降大任於自己的責任感。
下次再去明德殿,她定要仔細看看到底是哪個侍衛叫公主芳心暗許了。
公主現在已然是耽於其中,哪裡分的清自己心上人是好是壞,自己可得擦亮眼睛替公主好好甄別!
“秋日風涼,公主還是早些進去吧”
蕭含清思量了一下吩咐落葵將殿中月銀撥出來些,給每個宮人都做一身新衣裳來抵寒。
雖然還未到冬天,這樣溫和又涼爽的天氣卻是最叫人掉以輕心的時候,穿厚些總是沒錯。
晚些時候養心殿卻傳來訊息,蕭惠帝染了風寒,病倒了。
今日在水雲亭的時候,她就覺得父皇身子已經大不如從前。
想來之前那次中毒已經是傷了根本,之後雖然病癒,卻已經是強打精神。
再加上皇后導的一出好戲,逼得蕭含楨落了水,父皇氣急攻心,哪能不病倒的。
蕭含清匆匆去看了一眼,皇后卻將所有妃嬪皇嗣擋在了外面,傳令說等蕭惠帝身體好些再來,最近時日不得來打擾蕭惠帝養病。
沒見到就沒見到,她對蕭惠帝如今的感情已經很淡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