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林連忙低頭:“微臣不敢。”
蕭含楨不耐煩的嘖了一聲,這才發現陸子林特意將袖子拉長,明顯是想讓自己扶在胳膊上。
蕭含楨一陣惱怒,登時拿眼睛剜了陸子林一眼,當自己是什麼人呢!自己堂堂正一品德陽公主,難道是不知禮數的嗎?!
下一瞬,蕭含楨極其自然的將陸子林的衣袖往後一扯,一隻小手就攥住了陸子林的手腕。
陸子林心裡有些厭惡,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皺,還是腕子上使了力,扶著蕭含楨上了馬。
那邊養馬的馬倌一直在旁邊安撫著紅棗,就怕一個不注意蕭含楨有個什麼閃失,那他可是九條命都不夠賠的。
況且德陽公主是出了名的刁蠻驕橫,別說出什麼事,就是被紅棗稍微驚著,自己都別想活了。
陸子林也護在左右,想著蕭含楨騎上去過過癮也就罷了。
剛剛蕭含楨如此主動大膽的動作叫他心生不悅,他有些後悔自己怎麼就叫對方給纏上了。
“你瞧,本宮這不是好好的上來了嗎?紅棗想來是喜歡本宮的,”蕭含楨騎在馬上不無得意,本來她就精於騎術,昨兒為了馴服這匹馬可是費了不少功夫,有心人可以看見她眼瞼下方被用香粉遮住的淡淡的青色。
蕭含楨腰間帶著一個荷包,是特意問了紅棗的馬倌配出來的紅棗喜歡的香草味。
陸子林也有些驚訝,紅棗是匹烈馬,尋常人都近不了身,莫說著騎上去,還這般乖巧。
蕭含楨揚了揚馬鞭指著前面彩旗飛揚的校場,自通道:“本宮若是去和她們比,定是能拔得頭籌。”
校場中大多是貴女小姐們和誥命夫人,紛紛穿了輕薄幹練的騎裝,嬉鬧著或打馬球或是策馬比試一番,銀鈴般的笑聲不時傳出。
陸子林往那邊瞧了一眼,有些憂愁:“這是自然的,只是紅棗不聽馴服,公主千萬不要為了一時好玩就……”
蕭含楨不滿地打斷陸子林:“陸公子的意思是信不過本宮?”
“並非信不過,只是公主千金之軀,若是……”
“行了!你怎麼這般磨磨唧唧的,本宮說使得就使得,你只管看著就是!駕——”
說著,蕭含楨就在空中揚了一下馬鞭,那紅棗本來早就躁動不安,這下得了令立刻就撒開蹄子奔出去,宛若一道紅色的魅影。
陸子林驚了一下,連忙使了輕功往前追,焦急喊道:“德陽公主——”
蕭含楨昨日只是騎著紅棗隨意走了走,並未嘗試過如此速度,現下紅棗跑起來叫她有些怯意,卻是半點都不肯顯露出來,咬咬牙伏低身子緊緊抓著韁繩。
校場中的人正玩得盡興,不料門口突然一抹紅色闖進來,有小姐來不及避閃直接嚇得落了馬,幸好旁邊有人扶住。
陸子林見狀不好,連忙追過去將紅棗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