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含清睡得極不安穩,隱隱約約中總有一種甜膩的味道纏著自己,還伴隨著許多的光怪陸離的夢,甚至還有看不清面容的婦人抱著自己輕輕哼著歌謠,叫自己頭昏腦漲。
最終,蕭含清極其疲倦的睜開眼睛,纖細的手指抓了抓身邊的床幔,嘆出一口濁氣。
不至於啊,昨日那樣勞累,按理說應該一夜無夢才是。
還有那個夢......蕭含清隨手摸了摸心口的位置,卻摸了個空。
她心上猛地一跳,手上胡亂將脖子摸了一圈,頭低下向自己胸前看去,空蕩蕩的一片。
蕭含清頓時有些著急,起身來往枕頭底下,床邊紛紛摸了一遍,還是沒有。
蕭含清方才剛剛做完夢,現在更是滿頭冷汗,將床上翻了個遍都沒找到。
“來人!來人啊......”蕭含清喊了兩聲,外間守夜的落葵掌了燈快速進來,後面南星也迷迷糊糊跟著進來,看到蕭含清散亂著頭髮臉色蒼白的坐在床上。
“公主,可是做噩夢了?”落葵點亮了屋子裡的燭臺,又倒了一杯熱水給蕭含清。
蕭含清沒有伸手去接,神色焦急:“你們可瞧見本宮的玉佩了?”
那玉佩落葵和南星甚少見到,就有幾次服侍公主沐浴的時候這才知道公主有一塊片刻不離身的玉佩。
南星打了個哈欠,含含糊糊的問:“公主可是落到哪兒了嗎?”
“不可能,那玉佩我一直戴在身上......”
話音剛落,蕭含清卻是想起了什麼,赤著腳就下了地,一把推開面前的落葵跑向睡前沐浴過的屏風處,果然旁邊的桌子上放著自己那塊玉佩。
蕭含清取了玉佩戴在脖子上,感受到其冰涼的觸感,這才安心下來舒了口氣。
“抱歉,是我今天疏忽了,沒事了,”明明只是丟了玉佩,蕭含清表現得像是劫後餘生。
南星不解的問道:“公主,這是誰送給您的玉佩,瞧著成色也不怎麼好呢。”
落葵連忙用胳膊肘搗了一下南星,示意對方別說了。
南星臉上帶了委屈,又怎麼了,自己說的是實話,不過就是問問,能怎麼樣?那玉佩看起來廉價得很,皇上給公主賞賜的東西里,哪樣拿出來不比這個好?
“奴婢也沒想著多嘴,只是公主現在也是正五品的了,戴著這樣的玉佩被人看見難免會被笑話......”南星嘀嘀咕咕說了一句,蕭含清到底是聽清了。
落葵給蕭含清將鞋提過去,蕭含清這才感到腳上一片冰涼,連忙穿了鞋走到床前上去。
蕭含清拿出衣服裡的玉佩怔怔的凝視了一會兒,確實是很普通的成色,但是被別出心裁的做成了燕雀的形狀,因為自己常年戴著,邊角處已經磨得光滑,泛著溫暖的光澤。
“這玉佩,本宮戴慣了,一時拿下來不習慣,再說這玉佩也不會叫別人看見,應當是沒事,”蕭含清將玉佩塞了回去,淡淡解釋道,終究是沒有提這玉佩的來歷。
蕭含清喝了口熱水,還是覺得胸悶氣短,腦袋昏沉沉的,遂用手指按了按太陽穴,皺著眉道:“今兒是怎麼著了,難不成是勞累過度?本宮總聞著有一股甜膩膩的味道,可是宮裡也沒有點什麼薰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