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真是”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臉紅著道:“奴婢嘴拙,說不出好話來,總之公主是厲害極了。”
落葵也跟著高興,不過沒說出來罷了,語調輕快道:“過會兒闔宮的賀禮也該到了,咱們可忙著呢。”
南星跟著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是是是,不知道都會有些什麼東西呢,這幾年皇上也沒有大封過什麼人,咱們公主算是頭一等的恩寵,我看那個德陽公主也不過如此,哪裡有咱們公主半點聰慧......”
“放肆,”蕭含清淡淡呵斥,抬眼看了看前面的路還是有些不在狀態,眼神飄忽道:“德陽公主到底是身份尊貴,豈是你我可以亂說的,你這嘴快的性子,該改一改了。”
南星趕緊閉了嘴,臉有些羞紅:“是,奴婢謹遵教誨。”
兩個丫鬟又跟著蕭含清往前走了一段,要不是落葵拉著,蕭含清都走到牆上去了。
落葵有些不解,輕聲問道:“淑慧公主,您,不高興嗎?”
不管是受封還是之後,蕭含清都並沒有表現出來多大的歡愉。
蕭含清這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我不過是有些不適應。”
南星還是快人快語,嘰嘰喳喳說道:“公主不適應也是情理之中,過幾日便好了,奴婢想著,怎麼都是正五品了,公主方才應該順勢向皇上要一處自己的宮殿才是,住在德陽宮中,德陽公主是主位,咱們總是低人一頭的。”
落葵連忙瞪對方一眼:“你這丫頭,怎麼什麼都敢往出說的,公主做什麼怎是我們下人可以置喙的?!”
南星被說的有些不舒服,想著兩人明明平起平坐的,怎麼落葵就拿出了高自己一等的樣子來訓斥自己?當初還是一同從內務府出來的,現在對方討了公主的歡心就這樣作踐自己!
蕭含清淡淡看了兩人一眼:“你們先回去吧,本宮自個兒散散步”
南星正要說些什麼,落葵將人拉了拉,若有所思的眸子看著蕭含清:“那公主萬事小心”
這青天白日的散什麼步,公主大約是心中不舒服想舒緩一下罷了。
蕭含清獨自一人走在碧波湖畔,身影瞧著有些寂寥。
她手中隨便折了一個綠枝兒漫不經心的甩著玩,心裡紛擾複雜。
她確實是不適應,上輩子等了一輩子都沒有得到一個封號,現在因為一次他國面前的口舌之快就輕易得到了。
父皇心中,果真是天下最重要的。
她輕輕嘆了口氣,想著總是是件好事正要回去了,又聽見花叢處有細細的啜泣聲。
蕭含清猶豫了一下,挪了挪腳步從間隙間看過去。
原來是蕭含楨,伏在一顆粗壯的樹幹上正哭得傷心,瑩白的臉上掛著淚珠兒,比起平時囂張跋扈的樣子更添嬌柔。
蕭含楨這樣好強,就算是哭,也絕不叫別人看見。
蕭含清悄悄墊腳退回去,有些事情,還是就當做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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