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初心裡想著橫豎都是死,這麼冷戰著不是辦法,尤其是在這樣危險的環境裡,如果大家心裡有了隔閡,又怎麼能往一處使勁呢?想到這,天初鼓起勇氣起身向白月走了過去。 ?
聽到天初的腳步聲靠近,白月頭也不回,起身就要走,被天初跑過來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
“你放開我!你理我幹什麼?你不怕我把你害死嗎?”白月冷酷地瞪著天初,故意說話刺激他。
“白月,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以為……我以為你……”天初試圖解釋,卻被白月打斷了。
“你以為我中了毒産生了幻覺,就會把你們害死是不是?我在你的心目中就是這種人嗎?你走開!我不想再跟你說話了!”白月沖過來一把推開天初,天初一個沒站穩被她推了一個大跟頭。
“啊!”天初下意識地用手肘一撐地,那片被沼澤黏液腐蝕掉皮的傷口正好壓在一根彎曲帶勾的木棍上,疼得他大叫了一聲。
“天初,你怎麼了?你受傷了是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白月一見天初表情痛苦,臉色白,汗都下來了,嚇得她趕緊跑過來扶住了天初,滿眼都是心疼。
“白月……你不生我的氣了?”天初扭曲的臉沖著白月苦笑了一下。
“哼!”白月忽然想起自己還在生天初的氣呢,使勁將天初一把推開,哼了一聲就站了起來繼續生氣。
白月這一下用的勁比剛才還大,直接給天初掀了個四腳朝天,剛剛那根粘在他傷口上的木棍這一撞,一下子就從傷口上戳了進去。
掉了皮的傷口十分薄弱,一根木棍戳了進去那還有好?血就像破水袋裡的水一樣湧了出來,瞬間就淌了天初一胳膊。
這下可把白月嚇壞了,她沒想到推了天初兩個跟頭,竟然給他造成這麼大的傷害,一股強烈的內疚把她對天初的怒氣瞬間打得煙消雲散。
白月再次奔過來扶起天初一看他的傷口,頓時驚得她目瞪口呆,天初那片融化的傷口讓她感覺很不可思議。
“這傷……這傷是怎麼弄的?”白月皺著眉一臉心疼地看著那傷口,想碰又不敢碰。
“白月,不管你還怪不怪我,但有件事我想要告訴你,但是你要有心理準備,別太難過了。”天初咬著牙將那根插進胳膊裡的木棍拔出來,閉著眼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白月低著頭處理著天初的傷口,心髒砰砰直跳,她不敢去想天初要說什麼,但她著這不可思議的傷口,隱隱地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天初本不想把歐陽鶴的事情這麼早說出去,一來是怕眾人身體情況不穩定,怕受刺激,二來是怕影響眾人的信心,如果在這種危險的環境中本來生存已經不易了,人要是喪失了意志力的話,想活下去更是難上加難。
但天初心裡實在難受,他看著白月就忍不住想跟她說說心裡話,他也沒法對白月隱瞞,不管什麼時候,他都不想和白月之間有任何秘密。
“是歐陽大哥的事嗎?”白月見天初久久不說話,一邊給天初上藥,一邊輕聲問道。
“嗯……”天初點了點頭,又是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