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天初好奇道,向來都是雲真鬼主意多,多玲先想出辦法了還是第一次。
“雲飛,你過來!”多玲沖雲飛勾了勾手指。
“幹嘛?”雲飛警戒地看了多玲一眼,沒動。
“你不敢?”多玲翻了個白眼,挑畔道。
雲飛嘴角一歪冷哼一聲走了過去,剛一彎腰,還沒等開口,突然手臂一陣刺痛,疼得他一縮手退了回來。
眾人一驚,看到雲飛手臂被劃了一條一尺多長的口子,鮮血滲了出來。
“多玲!多玲?”天初本想教訓多玲幾句,卻發現多玲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雲飛最寶貴的東西除了劍就是他的血,戰鬥時流血那是迫不得已,現在被多玲偷襲放血了,他心裡十分不爽。
雲飛使勁按著傷口,看著血流不止的胳膊,氣得咬牙切齒,完全沒注意到多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雲……”
“噗通!”
雲真剛要張嘴提醒,雲飛就被多玲一腳踢下水了,一陣大水花激起,濺了眾人一身水。
幾乎眨眼之間,就見河裡躥出了數十隻水鬼,爭先恐後地向岸上逃離,禍鬥吼了一聲躥了出去,奔跑中變回原型,一縱越過大河沖向了水鬼,一口一個將水鬼全部咬死了。
沒了水鬼的河水變得清澈了,波濤也平靜了,雲飛從水裡浮上來,剛要叫罵,看到眾人已經來到水邊開始洗漱了,他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洗幹淨了眾人繼續上路,雲飛離多玲遠遠的,多玲則一直盯著雲飛胳膊上的傷口看,她可不是在內疚,而是滿眼放著貪婪的光。
因為這身血,雲飛已經在多玲那裡吃了多少次苦頭了,所以雲飛特別怕自己在多玲面前失去意識,這個乖張的小丫頭,搞不好就把他大卸八塊了,這誰說得準呢?
這時候離豐都已經很近了,那巨大的白光,離近看就像一個罩子扣在上面,離這麼遠,天初都能感受到那真氣的強烈,他設下的結界跟這個根本沒法比。
地面以豐都為中心,出現了長達數十裡的放射狀裂痕,群山被夷為平地,河川被迫改道,地面被翻了數尺深,遍地焦土殘骸,散發著奇怪的氣味。
到了近前,那巨大的結界更為壯觀了,上至碧落下接黃泉,籠罩了極大的一片地方,可以看到有源源不斷的能量從天界流淌下來。
在白光的外圍,圍著一圈鬼兵,估計整個地府所有官兵都出動了,連十殿閻王和各殿的鬼差都出來了,在結界外圍巡邏著。
看到天初一行人來了,遠遠地跑過來了一小隊鬼兵,領頭的那個高大魁梧,一身鎧甲氣勢洶洶,手持一把闊劍,感覺就是來跟人拼命的似的。
“天初!你可來了!”天初還沒看清這人是誰,突然對面的人大喊起來,聲音洪亮如同獅吼,震得天初耳朵嗡嗡的。
這人戴著頭盔,露出的半張臉全被鬍子遮住了,走近了才看到他鬍子裡面有一張大嘴,整個臉就看到了一張大嘴。
“天初!你不認識我了?”見天初一臉懵逼,那領頭的又一聲大嗓門,把頭盔一摘,露出了一個又寬又短的額頭和一雙閃爍的小眼睛,天初這才認出來。
“楚江王!”
也難怪天初一眼沒看出來,這楚江王一直穿著官袍,趾高氣揚的,這一換了鎧甲還真認不出來,其實主要是他長得太沒特點,換身衣服天初就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