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尾隨無雙和虹兒的冤魂聚集在樓梯的下面不再跟上去了,似乎很怕上面的東西。
三人沒有任何幹擾很順利地上了八樓,一上樓瞬間被眼前的光芒光得睜不開眼。
已經習慣了黑暗環境的眾人,突然到了有光亮的地方,有一點不適應,待緩了一會兒之後,他們發現這一層竟然是正常的環境。
而且非常正常!
上了樓梯,繞過一個絲質彩繡的仕女圖大屏風,就感受到了外面射進來的溫暖陽光和帶著清新花草香味的微風,讓人不禁精神一振,彷彿剛剛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這一層樓的面積是普通民居的五倍那麼大,圓形的大房間被數個屏風分隔成幾個小空間,這些小空間各有作用,有廳堂,書房,臥室,甚至還有玩樂的地方。
這裡的傢俱全是上好的紫檀木,大到長案,小到鎮紙全是讓人豔羨的棗紅色,牆上掛的楹聯,書畫屏條全是出自名家之手,加上盆景和瓷器的點綴,整個空間都顯得既文雅又有層次,毫無擁擠之感。
空氣中檀香輕繞,眾人好奇地繞過一個又一個屏風,欣賞著這屋中的精美擺設,完全忘了他們是來幹什麼的了。
就在眾人忘乎所以地以為什麼事都不會發生的時候,忽然一陣風將他們前面的落屏吹倒了。
屏風後站著一個人,背對著眾人面向窗外,好像在看風景。
那人很魁梧,身著蟒袍玉帶,頭發已經花白了,看這背影,他們只能想到一個人,那就是豫章王洛白。
可是洛白不是早就遭了張小引的毒手嗎?怎麼還會在這裡悠哉悠哉地看風景?難道說張小引還有一點點好心,竟然放過了這位郡王,只是把他囚禁在此?
“你怎麼還活著?”眾人看著洛白的背影胡思亂想,洛白卻先開口了,說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莫名奇妙的話。
眾人一怔,都沒聽懂他的意思。
“我說你怎麼還活著?按時間算的話,沒有女媧血的話,你應該已經死了吧?”這句話讓虹兒無比震驚,讓她突然心底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懼。
那人緩緩轉過身,手上搖著一把鐵扇子,那張憨厚滄桑的臉上,出現了一個與他形象極不相配的邪笑來。
“張小引!”虹兒大驚失色道。
“你還蠻精神的嘛,看來你師父對你還不錯啊,到底用了什麼辦法讓你活下來的呢?早知道我就不費勁去偷那塊破石頭了。”張小引把扇子一合,來回摩挲著洛白的白鬍茬說道。
“你不用管我怎麼活下來的,先關心關心你自己能不能活過今天吧!”虹兒怒道。
“今時可不同往日了,你覺得你還能打得過我嗎?你敢使出全力嗎?我猜你不敢!”張小引突然張狂地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