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初試著動了動,發現身體無比沉重,他還要再等一段時間,他的魂魄才能完全和身體結合,等的這段時間他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周圍的情況。
視線還很模糊,聽力也沒有完全恢複,疼痛感在一點點消除,天初模糊地看見了魔荒正在作法,他在地上畫了一個陣,把雲飛放在了陣中心,四周是飄搖的鬼火,魔荒盤坐在雲飛頭頂處,正在作法吸雲飛的魂。
雲飛看樣沒死,只是昏過去了,無論魔荒怎麼發力,他的魂很倔犟地就是不肯離開身體,總是脫離了一點給魔荒一點小驚喜之後就馬上歸位了,氣得魔荒煩躁不堪。
天初長舒一口氣心道:“雲飛你一定要堅持住,師父來救你了。”
也就一會兒的功夫,天初已經恢複了活動,視線也清楚了,他握了握右手,幌金繩嗖地一下憑空就出現了,天初安心一笑,隨即對著魔荒的後背將繩子一拋,幌金繩就像一條金蛇一樣一道金光撲向魔荒,一下子就把他纏住了。
魔荒還沉浸在抽離雲飛魂魄失敗的煩躁中,突然身體一緊,陰氣猛然間就被困在了體內,身體也動彈不得,地上的陣法唰地一下子就消失了,鬼火也隨之熄滅。
被困住陰氣和法力的魔荒嚎叫著,就像一隻被扔在岸上的魚一樣,除了扭動只剩絕望了。
魔荒的陰氣被困在體內,瞬間純陽劍上的陰氣也奚數被抽走,立刻金光閃現脫離了魔荒的身體,咣哐一聲掉落下來。
“師父,純陽劍我終於找回來了!”天初一把撿起地上的純陽寶劍,激動得手都抖了,十五年了,他終於再次感受到那久違的溫度了。
“太上老君果然沒說錯,這幌金繩真是個寶貝,魔荒!你給我等著,等我救活他們,再來收拾你!”見魔荒越掙紮,幌金繩勒得越緊,他那痛苦的模樣,天初看得那叫一個解恨。
天初的身體已經神奇般地恢複如初了,不知是純陽劍釋放出的陽氣影響,還是去兜率宮轉了一圈,吸了點太上老君的仙氣,反正天初此時覺得體內真氣充盈,神清氣爽。
可其他人的情況就不那麼樂觀了,被魔荒的大招擊中,全都昏死過去了,臉色慘白,氣息微弱,渾身傷痕累累,如果再拖一會兒,恐怕就無力迴天了。
為了爭取時間,天初先救活了白月,他將自己的真氣輸給了白月一半,白月緩緩地睜開眼睛,先是看見了被幌金繩困住不停掙紮的魔荒,她一下子傻眼了,語無倫次地驚叫道:“我記得我記得魔荒他……你……不是那什麼嗎?怎麼回事?是我失憶了嗎?”
白月使勁地甩著腦袋,又用手敲了敲頭,以確信自己活著,眼前的這些也不是幻覺,她百思不得其解,明明魔荒是用了梵天屠神斬擊中了他們啊,怎麼突然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她感覺自己好像少了一段記憶。
“你沒失憶,這事待會再說,救人要緊!”天初轉身奔向雲飛,將他扶起,自己盤坐在他的身後為他運功療傷。
白月雖然現在法力比不過天初了,但她療傷的技能可不是天初能比的,天初還沒把雲飛救醒,歐陽鶴父女和雲真就已經被白月救活了。
其他人醒來的第一反應和白月差不多,天初聚精會神地為雲飛療傷,沒辦法和他們解釋,任由他們在那大驚小怪。
多玲更是誇張,見魔荒被困,她壞壞地一笑,晃著膀子橫著就走過去了,把魔荒一頓胖揍。堂堂一代鬼王,就這麼窩囊地被捆起來讓一個五六歲的小丫頭打得口鼻竄血,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