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近了,他們能感覺到地面已經開始震動了,猛烈的撞擊和粗重的呼吸聲都在不停的告訴三人,它是個大家夥,三人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連大氣都不敢喘了,小心翼翼地向前一步一步地邁進。
腳下松軟的新土踩上去像棉花一樣,一點聲音都沒有,天初握劍的手已經出汗了,他不停地抓著劍反複地握緊,生怕一不小心劍會從手中滑落,引起穿山甲的注意。
他們就這麼悄悄地走著,轉過一個彎道,那隻巨型的穿山甲就立在了毫無準備地的三人面前,一顆尖尖的頭正好對著他們。
歐陽鶴下意識地捂住了多玲的嘴,天初也差點叫出聲,還好他忍住了。
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嚇,嚇得身體僵直,竟然連逃跑都忘了,讓人意外的是穿山甲竟然沒有沖過來攻擊他們,而是在搖右擺不知進退,顯得有些急躁,突然它嘭地一聲撞向了洞壁,然後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嚎叫聲。
如此近的距離,三人被它的吼聲震得腦子嗡嗡直響,也讓天初看到了穿山甲不攻擊他們的秘密,穿山甲竟然瞎了!
一道犬牙交錯的恐怖傷痕橫貫了穿山甲的雙眼,血肉模糊略帶浮腫,沾滿了泥土,翻開的傷口中還隱隱看到幾條白色的蛆蟲進進出出。
這傷口很眼熟,天初只看了一眼就可以斷定,這是引公子的鐵扇子傷的。天初嘴角一挑,心想這引公子為了金丹還真是拼了。
穿山甲個頭太大了,比人還要高,兩丈多長,身上覆蓋著一層瓦塊狀的堅硬鱗甲,一條粗大扁平的尾巴像鐵塊一截一截穿插起來的一樣,穿山甲甩動著尾巴發出陣陣可怕的摩擦聲,要是被這樣的尾巴打中,人的骨頭都會輕易被打碎。
穿山甲的利爪像鐮刀一樣又長又鋒利,它剛剛安靜一會兒,眼睛的疼痛又突然讓它暴躁起來,它揮動著利爪一頓亂抓,牆壁瞬間就被它扒出一個大洞來,這回三人才知道為什麼這個洞的構造這麼奇怪,這麼沒有規律了,敢情是這穿山甲在洞裡發脾氣啊。
穿山甲瞎了,看不見他們,這的確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為了防止被這個喜怒無常的大塊頭傷到,三人一對視,心領神會,向身後輕輕地退去,不敢弄出一點響動。
三人想著等這穿山甲離開主道之後,他們迅速繞過去,先去看看搖光的情況再說,就退到角落裡靜靜地等著,等穿山甲發瘋再挖洞,直到滾蛋。
等啊等啊,這穿山甲又恢複平靜了,呆呆在立在那裡也不知道尋思啥呢?天初有些著急了,但還得忍,他們來之前,這穿山甲可一直在折騰呢,沒道理他們一來就消停了。
正想著,穿山甲果然動了,它……竟然趴下了!它把長長的尾巴蜷起來包住頭形成了一個插滿鱗片的大球,把路堵了個嚴嚴實實。
三人都快哭了,這家夥是故意跟他們作對的嗎?怎麼他們一來人家就要睡覺,睡就睡唄,你就不能滾遠點嗎?還故意把路口堵死再睡,這穿山甲也是夠行的了,眼瞎心倒不瞎。
這睡起來還有個完?天這麼冷了,保不齊人家這次睡覺就打算來個冬眠呢?天初歪著頭摩挲著下巴琢磨了一會兒,湊到歐陽鶴身邊,用極小極小的聲音趴在他的耳邊說道:“要不咱們保險點吧,原路返回繞過去,反正開陽沒問題了,咱們就從地上走到搖光再下洞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