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是承仙樓!”康成在心底告訴自己。
過了一會兒,他終於平靜下來,定了定神,然後順勢抓住女子的手,放在嘴上親了一下,“嗯,不是噩夢,是春夢!”
女子聽後咯咯一笑:”康爺也會做春夢嗎,我聽說只有那些跑腿子才愛做春夢呢!“
“當然會,我不就是跑腿子嗎!“無限春光刺激得康成體內春潮湧動,此刻他只想幹一次壓壓驚。
“能進入康爺夢中的女人是誰啊?”見康成緊盯著自己的胸看,女子將燭臺放在床頭,害羞地用手遮在胸前。
康成抓著女子的手稍微一用力,女子便半推半就的倒在床上,康成旋即翻身壓在女子身上,然後壞笑著說:”你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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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旗屯事件是黃旗堡今年經受的又一次震動。
得到訊息後,蜿蜒永慶呆坐在座位上半晌無言,哥倆連夜來到奉先殿,對著列祖列宗的牌位三拜九叩焚香禱告,祈求祖宗保佑蜿蜒部落太平興旺,族脈綿延流傳。
自從相柳危害六道灣開始,這兩個月蜿蜒部落就一直沒消停,先是怪物,隨後是烏拉人。哥倆甚至感覺,烏拉人比那個怪物的威脅來得還要嚴重些。
除掉相柳後,赫侗提出要協助蜿蜒永慶管理牧場以免後患,在哥倆尚未同意的情況下,便已下令在六道灣修築了幾處兵營,並留下若幹烏拉騎兵駐守,名義上是協助蜿蜒人,但實際上等於霸佔了牧場。
迫於對方的強大武力,哥倆敢怒不敢言。
有時候人比怪物更可怕,相柳不過是吃些牛羊,而這些人卻直接霸佔了牧場,以後的牛羊看來也全部歸他們了,而且自己還得感謝對方,永慶無助地想。
永福更是後悔不已,“唉!早知道就不請這幫人來對付相柳了,沒準相柳吃飽了就自己走了,現在倒好,趕跑了一個相柳,結果來了一群,而且更加貪婪,相柳還有吃飽的時候,可人卻永遠也不知道滿足。”
結果,這些煩惱還沒散去,白旗屯又傳來噩耗,最要命的是兄長蜿蜒仲實這次竟然被那野人給劫走了。
當康成連夜趕回黃旗堡時,蜿蜒永慶的圓石殿裡正吵得熱火朝天。
永慶永福哥倆愁腸百結地看著下面的文武大臣,文武大臣明顯分成兩派,以巴圖和斯日古楞為首的武將主張還擊,以牙還牙,血債血償。
而以常效茗和韓發為首的文官則引經據典地闡述和為貴,主張同對方談判。
還有幾個中間派提議去聖鴉堡告狀,請大族長主持公道。
“而且,上次就是聖鴉堡派兵來威懾後,才讓終北人不敢輕舉妄動的。”大眼珠子鄧契佝僂著腰振振有詞的說。
可話音剛落立刻遭到斯日古楞的譏諷,“你們都省省吧,還威懾,要是威懾真有作用,這次北賊怎麼敢繞過駐軍去搶白旗屯?再說了,自己過日子,老靠別人保護算什麼事。”
斯日古楞的話引發了大多數武將的贊同。
幾個窮酸文官不滿被搶白,隨後用滿口的之乎者也來回應,“什麼禮儀之邦,不崇尚窮兵黷武,”“什麼兵者,不詳之器,聖人不得以而用之!”以及長篇大論,“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贍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悅而誠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