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柔弱的小孩,長大後也會變成對獸類無比殘忍的殺手。
想到這桑吉有些憤憤不平,甚至生起一股怨恨,其實那天殺死那個男人後,它本打算當晚就將自己的秘密當面告訴菱花,一點都不保留,但那天回來時,菱花正好出門,現在想起來,那竟是菱花的出逃。
幾天的找尋沒有任何線索,連菱花也變得如此狡猾,同其他人類一樣。
菱花不在,桑吉只好每天自己出去吃飯,附近就有一家飯館,最近桑吉學會了喝酒,同人類接觸多了,不可避免地沾上點人類的惡癖。
不過它總算發現酒的妙用了,桑吉哪裡知道,在人類的世界,這種傷心的故事又怎是狼獸所能理解得呢!
這天傍晚,桑吉醉醺醺地從飯館出來時,天下起了雨,這是北疆的第一場春雨,桑吉沒帶傘,搖搖晃晃地走在雨中,心裡全是菱花的影子。
菱花是它此生唯一親近的人,同菱花在一起的日子,桑吉更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它全身心的愛著這個人類女人,其實它不止一次提醒過自己,這樣的愛情註定是個悲劇,只是沒想到悲傷來得如此之快。
“為什麼?”桑吉仰天大喊,其實它更想嚎叫,就像在山林,在雪原,在曠野,狼群的嚎叫能讓百獸震惶。
化身為人類,嘗試著直立走路,付出了真心,但這個人類女人說走就走,連一個招呼都沒打,就算自己是狼人,真心實意的愛難道不能打破這道界限嗎?人類女人不都渴望真愛嗎?但菱花為什麼棄自己的真情不顧呢!
街空曠無人,只有嘩嘩的雨聲似做無情的回答。
桑吉像在外面受欺負的孩子感到陣陣委屈,但它無人可傾訴,它心中漸漸湧起十足的恨意,要不是那個男人羞辱菱花,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結局。
看來女人說的還真對,男人全都不是好東西,這是桑吉第一次贊同人類的理論。
它跌跌撞撞地回到家,卻發現自己忘記了帶房門鑰匙,桑吉氣憤之極,他使勁揮動雙拳砸得門砰砰作響,彷彿天空傳來的聲聲悶雷。
雨越下越大,桑吉砸了一會無奈地重新回到街上,這裡不是山林,而是人類的世界,對於它來說四周都是敵人,它不能有太過異常的舉動,如果暴露了身份,那麼自己肩負的所有計劃也就泡了湯,可眼下它不知道能去哪裡。
雨將街巷沖刷的格外幹淨,桑吉無助地順著街道走在雨中,瓢潑似地雨水順著他的領口灌了進去,桑吉毫不在意,人類發明的這身虛偽的外衣,遮掩了多少真面目啊!穿上這層皮,人與人立馬分開了等級,雖然裡面完全一樣。
而且外面的皮越是華貴,裡面的靈魂就越是骯髒。
若有一天狼獸族統治了北疆,桑吉一定會建議哈默爾,再不準人類穿這種累贅之物,以本來的面目交往,不再遮遮擋擋,或許能漸漸回歸本真,拋棄虛偽。
雨幕伴著夜色統治了大地,桑吉感到頭有些疼,剛剛飲酒過量了,看來狼人也同人類一樣會醉酒,它的步伐變得踉蹌起來,終於腳下一滑,桑吉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看來兩條腿走路就是不如四條腿穩當,桑吉有些想笑,它索性就那樣躺在地上,任憑雨水灑落在身上,反正前方也在下雨,不如躺在這裡澆個痛快。
它十分想念菱花,想得痛徹心扉。便大聲叫著菱花的名字,依舊沒人回答。桑吉似乎感到心在隱隱作痛,難道狼人也會傷心嗎?也會哭嗎?雨不停打在臉上,桑吉不知道哭是什麼感覺,同菱花相處的日子只有歡樂。
可是......桑吉正在想時,突然雨停了,可耳邊嘩嘩的聲音仍然刺耳,隨後,它聞到一股女人特有的體香,桑吉掙紮著坐了起來,恍惚中,它看到菱花打著傘心疼地看著它,正伸手為他拂幹臉上的雨水。
桑吉高興極了,猛然站起身,一下子抱住她,胸口傳來一陣軟軟的感覺,讓桑吉一下子慾火中燒,好幾天沒愛愛了,桑吉有些急不可耐。
女人輕輕推開桑吉,將它的一支胳膊搭在自己肩頭,然後轉身開門,兩人一同進了屋。
屋裡充滿濃濃的女人氣息,桑吉瘋狂地將女人推倒在炕上,粗暴地剝去女人的衣服,然後急不可耐的撲了上去,女人發出一聲嚶嚀,桑吉感覺似乎很熟悉,但又好像覺得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