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因為粥場的負責人貪汙糧食,委二爺為此大發雷霆,毫不留情地將那人送進地牢,據說,那人還是他的一個遠門親戚。
“太不像話了!竟然連饑民的救命糧也敢剋扣,就是我親生兒子都不能饒恕!”有人親耳聽到委二爺這麼說。
但實際委二爺沒有子女,委二爺對外說是自己老婆的問題,但也有人背後偷偷猜測是委二爺自己的問題。
後來,委二爺親自制定了救濟粥的標準,熬出來的粥要以筷子插進去不倒才算合格,如果達不到這個標準,就要追究粥場管事的責任。
這些事,一度在百姓中傳為美談。
委二爺的老婆去年剛剛因病而亡,但他卻一直堅持著沒在續弦,甚至接連拒絕了幾個媒人的提親。這下更讓無數百姓紛紛稱贊,誇委二爺不僅善良,而且有情有義,可不像那些貴族老爺,每天盼著大老婆死,自己好再娶小的。
尤其難能可貴的是,雖然委二爺身居高位,但為人特別隨和,沒有半點官架子,不管見了誰都是一張笑呵呵的面孔,即便是最底層的平民百姓,他同樣態度和藹,每次都讓那些百姓誠惶誠恐的。
委二爺的府邸更是簡樸,甚至可以說有些寒酸,那是一棟有幾百年歷史的老宅子。那時北疆不實行強拆,否則這種年頭的宅子還真不好找)他打小就住在這座老宅裡,榮升高位後,有人勸他再買一塊土地,蓋一所像樣新房子,也好和他的身份相匹配,但每次都被委二爺拒絕了。
房子不過是個安身立命之所,宅子老是老了點,但能遮風擋雨就足夠了,蓋那麼大的房子有啥用?房子再大,我們睡覺的地方也不過一張床而已!
委二爺就是在自家老宅子的客廳接見的赫青山,赫家說起來也算委赫家的本族,所以二爺對青山老人格外客氣。
面對青山老人的請求,委二爺皺起了眉頭,一哲的事他知道,當時自己就坐在臺上。
“唉!”委二爺嘆了口氣,“到底是年齡小,不知道輕重!這麼多年來,還從來沒有烏拉子弟敢觸犯這條規矩!”
青山老人聽得心頭一緊。雖然他仍然怒氣未消,但畢竟和一哲父子相稱了十幾年,要做到完全無視也不太現實,尤其看著老伴兒的愁苦表情,老人最後才不得不向一哲額娘做了讓步。
“還請老爺多想想辦法吧!“子姓族人都這麼稱呼母姓的貴族男人,“再說了,這個逆子原本也不算是咱們烏拉人,這事鎮長當年曾報告過舒祿果大老爺!麻煩老爺千萬給通融通融!”
委二爺裝著為難的樣,偷眼瞄了一下赫青山放在桌子上的那對玉鐲子,沉思半晌後說:“唉,怎麼說咱也是一家人,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可你也知道,這事確實不太好辦!“
見青山老漢滿臉愁雲,委二爺站起身,踱著方步走到桌子前,拿起那對鐲子邊打量邊說:“我一會就去找大族長說一下,但我先說好了,事我會盡量辦,不過老哥你也知道,咱也就是個當差的,沒啥實權,萬一這事最後真沒辦成,到時候別怪著就行了!”
赫青山一聽委二爺答應幫忙,趕緊從座位上站起來,雙手打供連連稱謝。
委二爺將那對鐲子在手裡看了看,然後遞到赫青山面前說:“都是自家人,幫點忙是分內的事,這對鐲子老哥還是拿回去吧,再說了,我留著也沒用!”
赫青山是明事理的人,知道這就是個客套話,連忙擺手到:“瞧老爺說哪裡去了,我們這小戶人家也拿不出什麼像樣的東西來,就這兩個小玩意,也不知道老爺喜不喜歡,臨來他額娘特別囑咐,一定要老爺收下,再說了,老爺也得求別人幫忙,總少不了破費,老爺別嫌少,就收下吧!”
委二爺聽後躊躇片刻將手收了回去,然後點了點頭說:“嗯,我估麼著大族長應該能給我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