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也以為我小姑是不關心我,後來發現原來不是,她默默的給我想了許多,都是我最需要的。”
陳默喝了一口酒,又開始說:“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你爹對你這麼嚴格而對吳天放的很鬆,因為你是老大,身上的責任更大,你要承擔家族産業,太多人等著你養,這些東西你比吳天更適合扛起來。”
吳法此時身上沒勁,腦子是空的,聽不進陳默說的任何話。而陳默也知道,但是他卻繼續說著。
“你經商本就天賦超群,吳天武道天賦更好,你們本是一文一武,你爸爸只是給你選更適合你,而你也喜歡的路,吳法,你只是一時鑽進了牛角尖,出來吧,我知道你很喜歡經商,只是童年陰影強迫你習武!”
陳默的話甚至沙啞,在看完了陳無夜給的吳法資料之後,他對這個人的恨消失了,知道吳法暴躁的原因,知道他不是壞心眼,反而心地善良,私下資助了不少窮困之人。
“你想想,你要是一去,只剩吳天,你們合在一起才無法無天,才有力量,少一個算什麼!”
陳默像一條瘋狗一樣喊叫,但卻是真情流露。
隨後陳默又拿出吳法寫給貧困兒童的信讀了起來,這也是陳無夜不知透過何種手段找來的。其中真情實感,讓陳默也很是暖心。
“王洋小弟弟,你放心,明天一定會來,太陽也會升起,你的病用不了多久就會痊癒…”
陳默就這樣一封一封的讀著,足足一百多封信,輪著讀了一遍,然而吳法還是沒有反應,他就繼續讀,重複讀,讀完之後喝酒,喝酒之後再勸說,重複了兩三個小時。
雖說有啤酒,但陳默還是口幹舌燥。
“值得麼,為我一個廢人值得麼。”
聽到吳法終於說話,陳默急忙說道:“當然值得!”
淚痕已幹,吳法臉上還是沒有生機,但是他緩緩坐了起來,拿著啤酒往肚子裡灌,陳默也陪著他灌。
一瓶很快喝完,陳默把車上的都抱了下來,又開了一瓶遞給吳法。
吳法二話不說,再次舉酒,沖著嗓子眼送下去。陳默也奉陪,跟著他狂喝。
兩人就這樣一瓶一瓶不停的喝著,二十瓶酒很快下肚。
隨後吳法看著手上最後一瓶酒,又掃了一眼地上戰況,看著陳默,比出幹一個的意思,陳默見狀,瓶子湊上前去,碰了一下瓶子,隨後喝了下去。
“你這人,真是奇怪,打也不行,罵也不行,感動也不行,還是這酒行。”
看著吳法臉上生機的恢複,陳默知道,他已經不想死了。
“造化弄人,我沒想到是你來救我,可笑啊可笑。”
“可笑個屁,不打不相識知道不。”
吳法聞言一笑,“你這人,不進培訓機構都可惜了,真能。你說的有道理啊,吳法走了,剩下吳天,就不能無法無天了。”
“感情你都聽著呢,上眼猴,早知道我就不說了,這把我累的。”
陳默白了一眼吳法,兩人現在的樣子,就像是相識多年老友。
“讓你打我,活該,還能喝不了。”
“這話該我問你,還行不行了。”
陳默挑釁著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