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一樣塞到他手上,掌心太滿、塞不下,掉到地上。
「我——」不需要。
那種像是塞滿掌心、滿到捧不住的牽掛……是假相,他明明都知道,第一時間卻無法斷然拒絕。
「就這樣。」她笑了笑。「這裡不好說話,你什麼時候有空,回家一趟,我們談談。」
回家——
那不是他的家,這個讓她惡心到連飯都吃不下的地方才是。
他甫張口,她突然又說:「我下午做餅幹的時候,發現有小強出沒。你沒回來幫我打蟑螂以前,我不敢進廚房了。」
「……」對付任何一個人,他都能遊刃有餘,獨獨她,完全不知該從哪裡下手。
她是他的軟肋,他知,她也知。
她很盡興地在利用她這個優勢,他反撃不了。
江晚照也沒等他回覆,道了聲晚安,便從容離去。
關上房門,趙之寒將捧了滿掌的物品擱上桌,動作一怔,拎出摻雜在其中的小東西,看著、看著,靜靜在窗前,坐了一整夜。
天亮後,他移動僵硬的四肢,拿起手機傳訊——
我晚點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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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來,又吐了一回。
反正只有她一個人,也沒興致弄早餐,便想說出去呼吸新鮮空氣,喝杯熱豆漿,出來才發現趙之寒倚站在花雕鐵門外。
「這麼早?」她有看到訊息,但沒想到他會來得這麼早,趕緊開啟鐵門,伸手去拉他,觸著一掌的冰涼。「怎麼不自己進來?你沒帶鑰匙嗎?」傻傻在外面凍露水。
趙之寒未語,默默進了門。
「你手好涼,我幫你沖杯熱茶——」
趙之寒拉住她。「我自己來。」
「也對。」自己家,又不是不熟。
「你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