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應答不好的話,那麼就真的要出大麻煩了。
於是趙豹不敢怠慢,趕忙老實說道:“臣……回大王,臣其實並不知道那郭開做了哪些事情,臣只是覺得監察衛突然派人去逮捕郭開,很有可能是有某些人在背後推動,想要從郭開處開啟缺口構陷臣,所以臣才……”
趙丹打斷了趙豹的話:“所以汝就帶著幾百名差役將奉寡人命令列事的毛遂給堵住了?如果不是寡人後來又派去了許歷,汝是不是還想要當場把毛遂給拿下啊,嗯?平陽君啊平陽君,汝可真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趙丹的心中是真的很不爽,如果不是趙豹這橫插一槓子,毛遂多半就能夠將郭開給拿下了,事情就不會有這麼多波折。
趙豹被趙丹的這番斥責罵的滿臉通紅,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一旁的趙勝見狀趕忙出言開脫道:“大王,平陽君這件事情的確是有些魯莽了。但臣想說的是,平陽君對大王和趙國之忠心乃是毋庸置疑的,還請大王看在平陽君一片忠心的份上從輕發落罷。”
趙丹看了一眼趙勝,臉上滿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平原君,汝應當知道監察衛素來是直接對寡人負責的,寡人的命令就是監察衛的行動,現在竟然有人當眾阻攔監察衛執行公務,這豈不是公然的違抗寡人的命令嗎?汝來說說,對於這樣的人,寡人應當如何處罰為好呢?”
不知為何,趙勝被趙丹的目光掃了一下之後,整個人的心中突然打了一個突,竟是不敢再繼續求情下去了。
趙丹又將目光轉回到了跪在地上的趙豹身上,搖了搖頭之後從桌案上拿起了剛剛毛遂送來了幾分供狀扔到了趙豹的面前:“平陽君,汝且自己看看吧。”
趙豹拿起了這幾份供狀一看,整個人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慘白,身體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一旁的趙勝悄悄伸長了脖子勉強看到了幾句話,心中也是大叫不妙。
趙豹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恐懼,朝著趙丹砰砰磕頭求饒:“大王,臣實在是不知道那郭開竟然如此狗膽,作出這等叛國之事。臣請大王明鑒,臣絕對沒有參與到此事之中!”
此刻的趙豹心中充滿了悔恨,如果知道郭開牽扯的是這種事情的話,那麼趙豹是死都不會袒護這個郭開的。
要知道上一個牽扯到叛國的家夥名字叫做樓昌同樣也是趙國重臣,結果呢?結果就是現在樓昌的墳頭都已經長草,曾經顯赫一時的樓氏一族也在趙國徹底消失了。
一旁的趙勝猶豫了一下,心知這個時候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一咬牙幹脆也跪了下來,道:“大王,臣敢以性命擔保,平陽君絕對沒有任何想要犯上作亂的圖謀,還請大王明鑒啊!”
趙丹看著面前跪著的趙勝趙豹,心中也是有些糾結。
如果說趙勝和趙豹執意要和自己對抗到底,那沒什麼說的,直接一擼到底就是了。
可是現在這樣又是跪又是哭又是求饒的,就比較難辦了。
這兩人畢竟是趙丹的親叔叔,而且一直以來也是最為支援趙丹的兩個人啊,難道真的就因為這件事情直接把兩個人一起都搞下去?
就在趙丹猶豫不決的時候,一位趙國內侍出現在了趙丹面前,輕聲在趙丹耳邊道:“大王,虞信、李伯、鄭朱等數名大臣在殿外候見!”
趙丹頓時覺得頭大如鬥,這下好了,越來越熱鬧了。
“哼,一個個都是耳目靈光啊。好,既然如此,那就統統都給寡人宣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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