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元哈哈大笑,志得意滿的擺手道:“今日破秦成功,眾卿皆有功於楚,寡人必定不會忘記,待到大司馬功成歸來之時,寡人必皆有封賞。”
宮殿之中一片歡聲笑語,就連這寒冷的冬天,似乎都變得熱烈了起來。
·····
韓國,新鄭。
宮城之中,韓王然神色沉靜的聽著面前一名宦者的彙報。
“據線報,趙王丹如今已率軍入北上黨,或已抵達長治。秦王稷亦發令通傳河內郡全境,發民十五以上悉詣長平,似是要和趙軍決一死戰。”
韓王然點了點頭,沉默了好一會,突然開口道:“靳黈可有何言?”
宦者並沒有說話,而是畢恭畢敬的從懷中拿出了一封密信,遞到了韓王然的面前。
韓王然拆開了這封密信,注視著信上的內容,久久不語。
良久之後,這位韓國統治者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從懷中拿出了一樣物事,放在了桌上。
“汝且持此符去面見靳黈,將此符交於其手。”
韓王然所拿出來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他手中的右半邊韓國兵符。
宦者恭敬應諾,十分小心的接過了兵符,看了一眼韓王然,隨後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大王可有何令傳於靳黈將軍?”
韓王然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宦者朝著韓王然恭敬無比的行了一禮,然後退出了宮殿之外。
一絲陽光從殿外照進來,正好將韓王然的半邊臉龐照在其中,韓王然被陽光刺得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但卻並沒有任何想要躲避陽光的意思。
冬天的陽光是如此的無力,以至於當這絲陽光照在韓王然的身上之時,竟沒有絲毫的溫度可言。
良久之後,韓王然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福兮?禍兮?”
沒有任何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在大殿之中,根本就沒有任何其他人的存在。
既自稱寡人,那麼,便本是孤家寡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