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她也點點頭。
然後看他雖挺直了後背,卻扶著門框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出去。
她沒有問他為什麼要走?也沒有問他為何不等傷好?因為他的事,已經不願意再與她分享。
司馬越的到來和突然離去,就像李清歡做的一場夢。除了屋子裡依舊彌漫的藥味和桌上她剛剛替司馬越梳理發髻的梳子上還殘留些許青絲,便什麼也沒留下了。
李清歡不知為何,心頭驟然像堵了一團軟軟的棉花,有些難受,也有些想哭。然後她伏在桌案上真的哭了。
這是她除了以往被司馬越欺負而哭的第一次哭泣。連她自己都不明白有什麼好哭的。
既然那個人要走,那便走好了。有什麼好哭的?
又不是戀人間的生離死別,也不是她什麼密不可分的人。
可她就是想哭,止也止不住。
屋外,司馬越靠在牆上,同樣悲傷的閉上眼睛,不想讓人看出他的難過。
“既然不捨,又為何不為了她學會放下?你可知道,這也許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黑暗的空氣中,傳來另一個人的嘆息。
司馬越沉默一會,才艱難道:“走吧!”
黑夜中的人身影一怔,顯然沒想到他會這般堅決。想要揚手打人,可想起某人身上還受著重傷,便還是忍了下來。
“早知如此,當初又何必去招惹人家?”聲音憤憤。
司馬越一陣啞然。
是啊!早知如此,又何必死皮賴臉的去招惹她呢?
只是他當時以為,人生在世,自己喜歡的便要盡量去爭取。只有抓在自己手中的,才是得到的。
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他面臨選擇時,竟毫不猶豫的寧願舍棄自己,也要保她平安?
甄畫等人在得知司馬越昨夜已經離開的訊息後,也很是震驚。畢竟司馬越傷的那般嚴重,他們甚至還在擔憂他此次能不能撿回一條命,卻不想他才一醒來,第一件事便是離開。
再看他們的清歡姐一臉無所謂的神情,若不是她眼皮腫的像兔子眼睛,他們險些就信了她的無所謂。
阿桃本來想問問阿姐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又再次被甄畫阻止了。
比起他們,甄畫更能理解李清歡此刻不想不回答任何問題的心情。
眾人互看了一眼,都選擇沉默的吃早餐。
“那個”老大夫一開口,話還沒說完,眾人便齊刷刷的朝他看來,令他頗為尷尬。
其實他想說的不是司馬越一事好不好
“老先生有什麼話不妨道來。”最後李清歡平靜的開口。
大家的小心翼翼,她都看在眼裡,所以心中更加覺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