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了動靜,地形也發生了變化,我們也都跟著精神起來了。估計那個空間應該是樓梯間或者大廳吧,我邁開步子朝那邊小跑過去。
說起來,我現在所處的這個環境,其實還是蠻陰森的,要不是有身邊這麼多同伴陪著,這大半夜回蕩著鐘聲的走廊,我是根本不敢來的。有同伴真好啊,我很慶幸自己能遇到這樣一群人,以後,我應該對他們更加敞開心扉才行。
我繼續加快腳步,來到走廊盡頭,左轉——
這裡確實是個很大的空間,從我的方向看,左邊是個大廳,像是迎客廳,右邊則是樓梯,還是雙分式的,在樓梯緩臺處的牆壁上畫著整面牆的彩繪,描繪著像是神話故事之類的圖,我看不懂也沒心思看。樓梯從緩臺向兩邊分開,向上通往五樓。在迎客廳這邊,與樓梯相對的方向,是兩扇對開的大門,我試著推了一下,推不動。
我站在大門處,轉身看向那面彩繪牆,在緩臺的正中間,是一個一人多高的落地座鐘,經典的黑褐色,裡面的鐘擺正在晃來晃去看著蠻催眠的。
這房子到底是有多大,還要走多久,還有多少沒去過的房間。小盟為什麼敢單獨住在這裡啊,到了半夜這裡每個地方都很嚇人啊……
迎客廳這兒倒是開了不少燈,很亮堂,空氣中同樣飄著淡淡的黑團,沒發現有濃重聚集的地方,看來這兒也不是源頭了,於是我迎著座鐘走上樓梯,到緩臺處180度調轉方向,往五樓走。
上來這裡直接就是一個大廳,擺著數十套高階的桌椅,頭頂也有吊燈,雖然不及宴會廳的吊燈那麼巨大,但也絕非廉價之物……等等,這不就是宴會廳的二樓嘛,原來我不知不覺從另一個通道來到五樓了。
我穿過那些桌椅來到護欄處,果然,剛才被kein打飛的遊魂還在四樓地面趴著呢,旁邊護欄上還掛著一個。
這裡視野還真不錯,記得小盟說過,以前有很多上流社會的人都來過這裡,想象一下,如果這個宴會廳裡坐滿了一群身著名貴服飾的人優雅地舉杯談笑,會是個什麼感覺呢……
反正就是一種我不能融入的感覺吧。
我被這場面深深吸引,陷入自己的幻想中,甚至都差點忘了自己是來幹嘛的了,回過神來,繼續巡視周圍,這裡的黑氣也是很淡,和其他地方沒什麼區別嘛,唉,好失望,而且好累啊……
站在原地四處張望,除了華貴的桌椅就是奢侈的擺設,這裡並沒有什麼房間……不對,在大廳左側盡頭,我看到了一扇門,而且門是朝裡半開著的。
“那兒是什麼地方?”我回頭問,“好像能看到往上的樓梯,是通到六樓的嗎?不對啊,這裡還有六樓麼?”
這時,我忽然發現,這裡,整個空曠的大廳,整個宴會廳裡,只有我一個人。
他們……人呢?走丟了?不會吧?
“你們去哪兒了?白星?鏡澄?尚可?時風?kein~”我返身向樓梯走過去,難道我跑的太快了,他們沒跟上來麼?不可能啊。
再次面對四樓與五樓之間的巨大彩繪牆,還有不斷搖晃的鐘擺,我忽然覺得冷了。
他們是去哪裡了,怎麼也不叫我一聲啊……
怎麼辦,還是下樓找找吧。
邁下臺階的時候,我又回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五樓,宴會廳那盞吊燈閃閃爍爍看上去很漂亮,這種光輝之下本應該是熱鬧繁華的宴會,現在卻靜的好像耳朵失聰了一樣,所有的東西都是靜止的,只有空氣中飄浮的一團團黑色。
我覺得自己的膝蓋開始發軟,還是下樓找找他們吧,說不定只是他們在樓下商量什麼事還沒走上來。我在心裡拼命想著各種牽強的理由安慰自己,走了十幾階臺階,來到緩臺處,轉身邁步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