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同僚們一個個愣在當場,維克多暗自為了自己的眼光而得意,他再次介紹道――他手下那個機靈的年輕人終於反應了過來:
“莫……莫妮卡小姐,你……你好,我叫託德,歡迎加入‘灰燼之歌’。”
他伸出了手,準備向這位女士行一個握手禮,可他伸出的手竟然是左手――雖說傭兵們對於握手禮的細節並不講究,可維克多現在正拉著莫妮卡的右手,這位隊長似乎仍在迷戀小手的滑膩柔軟,他惡狠狠地瞪了託德一眼。
託德的手飛快縮了回去。
其他傭兵很快反應了過來,“歡迎……”之類的話語不絕於耳。
“這些家夥,你別看一個個傻傻的樣子,其實都很熱心。來到這兒,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助,盡管對他們說就好了。”維克多頓了一頓,“你也可以來找我。對了,貝蒂呢?”
他的後一句話,卻是向著在場的傭兵們問道――貝蒂是第一大隊唯一的一位女傭兵,雖說大多時候她和其他的男人表現得並沒有兩樣。不過這次莫妮卡小姐作為新人加入,還是由一位同性引導和陪伴更加合適――維克多懂得傭兵團內的規矩,雖然他對莫妮卡抱有好感,可是有些事情也不能表現得太過分。
“貝蒂?她去看望拜登隊長了。”
“今天的戰鬥,拜登隊長也受傷了,據說敵人一刀砍在他的後背上,都把鎧甲給劈碎成了兩半。”
參與過戰鬥的幾位傭兵說道。他們回憶起那副畫面――殷紅的血淌濕了整副鎧甲。脫去鎧甲後,受傷的部位有著一種失去血色蒼白,面板綻了開來,露出一道深深的大口子,紅色肌肉下,可以隱約看見白色的骨頭。雖說受傷對於傭兵來說已是家常便飯,但是這樣嚴重的傷情,還是讓他們心有餘悸。
“那小子受傷了?我去看看他。”
“團長和拜登隊長好像還在教堂。”
聽到同僚們如此說起後,維克多終於意識到今天這場戰鬥的慘烈程度,他幾乎想要瞬間趕去聖輝教堂――他看了一眼身邊的莫妮卡,輕聲問道:
“和我一起嗎?莫妮卡。團長大人和副團長都在那兒呢。”
教堂?
一聽到這個名字,吸血鬼領主莫妮卡頓時有些心情緊張――身為迪爾的亡者,前往那兒無論怎麼看都有一種自投羅網的感覺。雖然她在情報中瞭解到阿弗隆這座教堂最強的神職者也不過是覺醒層次中階而已,可要是進入了教堂,面對那些法陣和禁制,她很清楚,即使自己的實力超出那些神棍一大截,但是依然無法佔到任何便宜,甚至還有極大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