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端著晨茶還未送至唇邊的老夫人不解李嬤嬤驅散丫鬟是何意,她垂眸吹著蓋碗中的熱氣,埋怨李嬤嬤道:“不過是福四爺請個安罷了,何苦弄得人心惶惶的!”
李嬤嬤緊走幾步,立在老夫人身側,怯怯的說道:“將軍也在!”
老夫人的眸子立即銳利起來,她看向福長安身後穿著下人衣服的福康安,端著蓋碗的手有些晃動,她闔上雙眸,讓自己不去看福康安。
須臾,她把手上的蓋碗摔在地上,怒道:“你當真為了她,連『性』命、功名都不要了麼!”
福康安抬首看向老夫人,面『色』沉靜的說道:“請額娘撤去建功齋的守衛!”
老夫人氣急起身,她走到帷幔處猛地扯開,看向跪著的福康安,面上的褶皺因憤怒愈發明顯。“你可知道,若是有人參你一本,皇上會如何處置於你!你可知,如今京城中有多少人在背後嘲諷於你!你竟還如此為她,不怕她與和珅心生歹念陷害於你麼!”
繡了福壽的錦緞帷幔晃動起來,把老夫人與福康安相對的眸子時而隔開。屋子裡燒了地龍,暖意令身上披風未摘的福長安汗意津津。半跪著的他心裡苦笑著,老夫人這是連他也一併惱了。
寒意漸濃,嫣凝不忍兩個孩子來回的折騰,便讓人把搖籃放在了她居的內室中。『奶』嬤嬤每日來內室喂孩子即可,這樣,筠婠也不會整日的連口『奶』水都吃不得。
筠婠哭鬧了一整夜,嫣凝把她從搖籃中抱起,放在自己床榻上哄著。臨天亮筠婠才睡去,嫣凝身子乏困也跟著她睡去。
睡夢中,有人把孩子抱起;嫣凝心中一驚,猛地坐起了身,額上密集了大顆的汗珠,額前墨黑般的秀髮被汗水浸溼。
福康安坐在她身側,懷抱著筠婠,正一臉慈父笑意的看著臂彎中的筠婠。看到福康安時,嫣凝心中的驚怕轉為委屈,她趴在他的肩膀上,淚水肆意的淌著。“你若是再不回來,怕是此生都看不到我和孩子了!”
福康安把懷中的筠婠交與竹香手中,竹香不等他示意,便把筠婠小心翼翼的放到搖籃中福身退去。
幾個月的委屈與擔驚受怕,嫣凝全轉為了淚水,滴落在福康安的下人衣服上。下人衣服粗厚,竟也被嫣凝的淚水溼透了,涼涼的滲入到福康安的錦緞寢衣上。
他理了理嫣凝墨黑般的秀髮,溫『色』道,“都是做額孃的人了,還如此撒嬌,德漩和筠婠會笑你的!”
見福康安話語這般輕鬆,嫣凝心中有些疑『惑』,他若不是去見了老夫人或福隆安,根本就進不來建功齋。可見過他們後,耳中又怎麼能不聽進一些關於他顏面盡損的事。那他為何一副什麼都不知曉的樣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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