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凝握緊了手中的湯婆子,熱氣由手上傳到面容上。“她這個孩子懷之不易,她不敢冒此驚險的!”嫣凝的笑意在蓮紅『色』的鴛鴦戲水披風下,仙美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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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安不允許芴春到建功齋走動,老夫人又允准芴春不必每日去牡丹堂請安。若不是今早的那場陷害,嫣凝方記起,二人已經一月之久未曾謀面了。
冬日裡處處一片蕭瑟,連春櫻苑也不在其外。院子裡細散的點綴著幾顆矮小的冬梅,紅梅、雪梅,相映襯著,應該是新移栽的小簇。比起建功齋院中的石墩、兵器木架柔和萬分,像極了一個女子的閨房。
踏進正房,暖意撲面而來,倒與春櫻苑這個名字對上了。暖如春日,是因屋裡凡是能透風的窗欞都貼了厚重的棉衣布。
福康安血氣方剛最忌室內悶熱,嫣凝也貪戀冬日裡窗外的皚皚白雪,故建功齋各處窗欞上的幕簾只是掛著,可撐起,可放下,存不住這膩人的熱氣。
蝶翠迎著嫣凝去了內室,芴春正臥在暖榻上看書。流雲似的秀髮散下來,遮住了小巧的面容,只穿了家常的旗袍,上面簡易的繡著百合花。
一眼撇去,這裡與建功齋正房的內室無異。同樣的物件,同樣的擺放位子,連隔開小憩暖榻與床榻的鏤空雕刻滿春花『色』的屏障的紋路都是無異的,定是出於一人之手。
唯一少的便是暖榻窗邊那粼粼閃著瑩白光亮的水精簾,可是如今厚密的棉衣布遮擋,保不齊後面是何物。
嫣凝心中有些傷懷,原來這些不是福康安為她一人費的心思。
芴春慵懶的起身,因孕中,氣『色』紅潤嬌羞,越發讓人心生憐惜。她扶著蝶翠下榻,腰腹微微隆起,她小心的託著。走至嫣凝跟前,剛要行禮,便被竹香一把扶住了。“安姨娘懷有身子,夫人說,一切禮儀盡數免去!”
嫣凝看向竹香的眸中,沒有怪罪。雖是她擅自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嫣凝心知她是為自己好。
芴春心思縝密,步步雖不顯山『露』水,卻處處暗結纓絡,欲牢牢纏住她,致命一擊。
是她小覷了這樣待在府裡默不作聲的芴春。
芴春直起福了一半的身子,兩顔生花,小如櫻桃的唇瓣綻開。“夫人來看芴春,可真是讓芴春受寵若驚!”然後忙命蝶翠去上了茶果,親手扶著嫣凝就往暖榻走去。
坐下後,嫣凝也回笑著,看了身旁的竹香一眼。竹香便出去,命建功齋跟來的奴僕,把一大盒上品血燕交與了蝶翠。
芴春面『色』有些詫異,“夫人這是何故?我是剛才聽蝶翠說起,她去找了將軍!這不,正要罰她,您就來了!”
她說著,眉眼凌厲的看向蝶翠,“下賤的丫鬟命,連禮數都顧不周全!別人只當是我授意你去將軍那處嚼舌根,白白的傷了我與夫人的情意!掌嘴!”
蝶翠嚇的跪了下來,連忙討饒,“是奴婢擔心姨娘,所以才會這樣衝撞了夫人!請夫人責罰!”說完就掌起自己的臉,一下重於一下。不過幾巴掌下來,面容上已印下五個掌印,滲著血絲。
待嫣凝命竹香拉住蝶翠時,她雙面都已高高腫起,嘴角流出嫣紅的血。她不禁看向嬌小、柔弱的芴春,這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女子?如此的深藏不『露』。
嫣凝知曉,蝶翠的傷定是要被福康安瞧見了。剛剛蝶翠白齒紅口的說道:“是奴婢擔心姨娘,所以才會這樣衝撞了夫人!請夫人責罰!”
芴春定是早就料到她要上門了,才會佈下這張密密的網羅住她。
不驚天動,芴春最善在小事上害她人名聲塗地。出了春櫻苑的正房,嫣凝面『色』冷如冰霜,她原以為自己已經深知府院的明爭暗鬥。卻不想夕盈、萼蘭只是泛泛之輩,芴春才是那個藏於笑顏,暗中佈網之人。
院門處,嫣凝碰到了從院外歸來的夏兒,身上淡紫『色』的丫鬟衣服泛著汙垢的油光,一雙手凍的紅腫潰爛。看到嫣凝時,她乾瘦的面容先是錯愕,而後便是恭謹,跪下請安,“奴婢見過夫人!”
瞧她這幅樣子,斷然不是芴春身前伺候的人,嫣凝心有不忍。不過一向是一奴不伺二主,叛主之人,誰人敢用。芴春留下她,怕也是記掛著當時她害夕盈時的情意罷了。
次日,福康安回來果真先去了春櫻苑,隨後讓趙興去府院的『藥』材庫拿了治紅腫的『藥』膏。接連幾日,再沒有踏進過建功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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