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見狀,請離了旁邊的賓客,暗暗鬆了一口氣。幸好此時賓客已經走的差不多了,不然嫣凝此次舉動又要受老夫人的責罰了。
經過遊遠之與夕盈的事情後,嫣凝的心裡與身體上都受到了衝擊。靠在福康安的懷中,嫣凝一顆不安的心終於放下,暈倒在他的懷裡。
福康安把西院的事宜交代給福隆安後,抱著嫣凝回了建功齋。福隆安親自送老夫人回牡丹堂後原本想去建功齋提點福康安不可沉『迷』於女『色』,怕福康安的『性』子也不肯聽自己的,於是轉向回了公主府。
老夫人一回到牡丹堂後就命下人關閉了院門,謝絕一切訪客。
夕盈雙手舉著軍鞭跪在牡丹堂門外求老夫人責罰,“額娘,是夕盈丟了富察家的臉,求您責罰!萬不可氣壞了您的身子啊!”說著夕盈雙手平坦於地上,一個頭接一個頭的磕著。她已經得罪於福康安,只有牢牢的抓住老夫人這根活命繩索,才不至於被趕出富察家與骨肉分離。
夏兒也跪在夕盈旁邊,心疼的看著她的額頭從白變紅再到烏青,直到流血,夏兒攔住夕盈,急切的說道:“夫人!不要再磕了,您的額頭都流血了!”
夕盈厲聲喝道:“放肆!將軍夫人現在在建功齋,不得胡說!我惹怒了老夫人,老夫人心慈不責罰我,我怎可毫無自知之明!”夏兒聞言,立即禁了聲,不敢再攔著夕盈。
夜『色』濃厚,牡丹堂左右的道路早已由下人掌上燈籠,越發顯出牡丹堂的寂靜。夕盈的磕頭聲在深夜令膽小的丫鬟路過牡丹堂時繞道而行,夏兒忍不了膝蓋的痠痛,站在夕盈的旁邊陪著她。
門吱呀一聲的開了,李嬤嬤從硃紅的院門中走出。夕盈的髮髻散『亂』下來,似有似無的遮蓋著她血跡斑斑的面目,李嬤嬤只看了一眼,就渾身發顫,她別過臉去,不敢再看夕盈。“盈姨娘請回吧!老夫人說,盈姨娘既然能端的起這麼大的架子,就一定能為自己善後!”
夕盈的額頭貼在寒冷的石路上,她舉著手中的鞭子起身,對著李嬤嬤微微福身,“請李嬤嬤代為轉告額娘,夕盈謝額娘不怪罪!”李嬤嬤低著頭,進了牡丹堂。
夏兒扶著夕盈往長亭苑走去,夕盈的心中愁雲密佈。老夫人不會追究她把客人請出富察府的事了,但是福康安與嫣凝那關卻不好過。橫豎都有這一天,只是早來與晚來罷了,想到這裡,夕盈放寬了心不再在意。
回到長亭苑,德麟與一眾下人侯在院門口。夕盈看到德麟,眼眶一熱,兩行淚混著血流了下來。下人們猶豫著不敢上前,德麟卻撲上來抱住了夕盈。
拉著夕盈回到正房中,德麟接過秋兒遞上來的帕子,為夕盈輕輕的擦拭著臉上的血和淚。德麟越擦,夕盈的眼淚越多,德麟的一雙小手卻不厭其煩的擦著。
夕盈抱住德麟,自己用帕子擦乾了淚水,對德麟說道:“額娘不會輕易認命的!額娘一定要讓你成為富察家最尊貴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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