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趙氏把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怒斥:
“你閉嘴吧,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你以為你是誰?腦子被驢踢了?”
話音一落,張裴氏跟著添了了一把火:
“她倒想被驢踢呢,家裡有驢嗎?”
張楊氏狠狠的瞪了張裴氏一眼,可惜她並不放在心上,說起來都是妯娌,誰怕誰啊。
張楊氏氣鼓鼓的不吭聲了。
氣氛有些微妙。
劉二女猶豫了一下,這才鼓起勇氣對張趙氏問道:
“弟妹怎麼樣了?”
提起這件事,張趙氏立刻多雲轉晴,她興致勃勃的道:
“好著呢!請了好幾個大夫都說好。原本她還想來,被我說了一通。
你說那麼大人了,挺著個大肚子,說句不吉利的話,這兒人來人往的,被人撞了怎麼辦?這不是沒事找事?
我跟她說了,讓她好好待在家裡,實在悶著慌了就請親家母來家說話。
要是想吃啥,家裡沒有的,只管派人跟我說一聲,我回去時一併買上就是了,家裡再怎麼樣也不能虧了她的嘴。”
說話間,周圍的桌子陸續坐滿了。
奴僕們開始上菜。
劉二女一邊撿著能吃的吃著,一邊聽著周圍的人閒話家常。
忽然,只聽著後面那桌,有個大嘴巴婦人一臉神神秘秘的向旁邊身穿醬紅衣服的婦人竊竊私語:
“你聽說了嗎?”
醬紅衣服家與她家相好,一聽這話就知道她心裡憋不住又要說旁人家的不是了,可她也不看看這是哪兒?
到底相識一場,不能看著對方出口成禍,便故意撇了她一眼:
“你這不明不白的,誰知道你說什麼。”
大嘴巴婦人不滿,大聲嚷嚷:
“哎呀,如今城裡誰家最鬧騰?”
那自然是孫家。
醬紅衣服立即會意,隨即下意識的看向張趙氏的方向,心裡頓時著急起來,趕緊故意拿出一副不冷不熱的語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