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陳氏眼神一閃,心裡計較了一番,這才猶猶豫豫的道:
“還不是今日的事兒。早上你去學堂去了,我在家裡伺候咱爹,吃罷響午飯,看家裡沒啥事又實在太累了就躺炕上歇會,這不就沒聽見知勁家出事了?
等睡醒了我正要去呢,偏偏知勁回來了,這不他就誤會我了,覺得我小肚雞腸因著伯書的事故意不管他媳婦兒子,巴不得他媳婦一屍兩命呢……天地良心,咱們夫妻幾十年了,你還不知道我,我哪有那麼黑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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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趕巧了,我真不是有意的。”
雖然張陳氏一直否認,但夫妻這麼多年,張家善情知自家老婆子並不像她自個說的那麼無辜佔理。可話又說回來了,就算如此他能怎麼樣?
好也好,歹也好,這都是自個媳婦,自來夫妻一體,維護她也是維護自個。
“是為今兒的事來的吧?你三伯孃說她不是有意的,這都是陰錯陽差了。”
張知勁心直往下沉,他沒想到張家善出屋來真就說了這麼一句,總歸有些不死心,他忍不住問了一下。
“三伯孃咋說的?”
張家善當然不能把張陳氏那番話說出來,要不然不是授人把柄讓人扯皮嘛,便一味和稀泥:
“你也別管她咋說的,事已然出了,萬幸沒出亂子。就當給你三伯面子,咱們都放下別提了可好。”
張知勁定定的看了張家善一眼,直把對方看的心裡直打鼓,正要說點什麼來打破僵局,張知勁卻先開口了:
“好!”
一個字擲地有聲。
他又木著臉道:
“只是侄子脾氣自來暴躁,怕是忍耐不了幾回,以後若有什麼冒犯之處,也請三伯多多擔待幾分。”
張家善聞言,心裡止不住發苦。
劉二女進了大房,就見張申氏在炕上靠著呢,見她進來,這才慢慢坐起來,又有個十來歲左右的小丫頭輕手輕腳的上了茶點。
因著對方眼生,劉二女不免多看了一眼,張申氏立刻察覺到了,便笑著解釋:
“你沒見過她,她是家裡新買的丫頭。
如今你大伯好歹是官了,金寶又整日去學堂唸書,來來去去的,我一個人那忙得過來,沒奈何只能買了幾個下人幫襯著家裡。”
劉二女也笑了,不住地點頭稱讚:
“合該如此。其他人要像大伯一樣,早就下人一大堆了。還有伯孃,這麼多年忙裡忙外的,早該歇息歇息,日後等金寶中了舉,再娶個孝順的媳婦,您就擎等著做老封君了。”
一般來說,老實人看著好欺負,但說的話別人聽著也透著濃濃的真心。
張申氏就被她一番真話說的心裡受用,不禁跟丫頭調侃:
“看看,看看,以前那麼實在的人,如今也會說好聽話了,怪不得古人都說什麼一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啥的。我知道了,怕不是知勁教的吧?”
劉二女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