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張知少到底有些擔心,便坐在窗邊,支稜著耳朵再聽。
孫月月不禁撅了噘嘴。都說婆媳是冤家,便見縫插針的上眼藥:
“你可真是孝子!可惜一片孝心白費了。”
張知少沒好氣:
“沒根沒底的你說啥呢?”
“咋的,嫌俺說話難聽?你不是說你娘最疼你?讓俺看都是騙人的,沒聽二伯孃的話?你娘對孃家人比對你大方多了,起碼婆婆沒給你還過賭債吧?自古賭債的銀子還有少的?你幾年花的都不一定比那一回多。”
這話說到了張知少心裡。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以前也不是不知道老孃貼補孃家,但因著錢不在自己手裡,再說還以為沒多少,自然滿不在意。
如今……
不提張知少心中如何動搖,再說回正房,張楊氏眼看兒子兒媳三下兩下的被妯娌打發走了,自知無望掙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趕緊說好話辯解:
“你冤枉俺了,俺根本就不知道,大哥他根本就沒有給俺……”
張趙氏早就防著她這一遭呢,當下便道:
“難道讓我把大嫂他們找來,咱們親自對質?是不是想著後來沒人找你,你就當沒事了?
你以為就你精?
以前不是沒人找你,而是一開始事就被我攔了。”
她萬分痛苦,彷彿又回到了痛苦做決定的那個晚上:
“這事,我根本就誰都沒說!”
張楊氏懵了,不明所以。
“不明白?你說我當時真告狀又如何,就憑你都為張家生兒育女的,誰還讓你給我二兒賠命不成?
最後,左不過不痛不癢的教訓你一番,這怎麼能消我心頭之恨?
如今看看,我沒白等,這不報應來了?”
她拍拍衣衫,拽拽皺子
“行了,今兒先但這兒。你可得好好的,這點報應怎麼夠?”
說完,徑直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