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兩人也算是患難夫妻,不說知之甚深,但也頗為了解,齊麗盈從他的神情中感到不妙。
張知言扶住她的肩膀,兩人相攜挨著坐在炕邊,長嘆一口氣,他艱難的道:
“英英,我對不住你,恐怕不能讓你做我獨一無二的妻了。”
可能早有預感,齊麗盈覺得自己還挺冷靜:
“怎麼回事?”
張知言將前因後果講了一遍,怕她傷心,轉移話題:
“你先前看什麼呢?”
齊麗盈恨極了,自然不想他逃避。
“還能看啥,還不是大姐兒寫的信?這離開家也快一個月了,我這當孃的豈能不想大姐兒和兒子?
也不知道覽書長高了沒有,有沒有好好吃奶?下人伺候的好不好?要是有個萬一,我這當孃的也不在身邊。”
說著,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下來:
“本來說的是很快就回的,如今那那都不順。可憐我兒還沒跟我分開過呢,如今連無緣無故的說好的事都打了水漂。”
張知言氣的拍了下炕桌,心裡越來越煩躁。
“王福!”
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飛快的跑進來,他扶了扶帽子,氣喘如牛的叫道:
“老爺!”
張知言招招手讓王福上前,耳語一番,對方遂領命而去。
“三爺,三爺!”
張知少剛要進門,就聽到有人叫他,扭頭一看:
“哎呀!是王管家呀!你看俺這耳聾的,都沒聽見你喊。”
王福一笑,眼眯成一條縫了:
“沒事,我這不是趕上來了?你看,咱去你屋裡如何,我有事跟你說。”
張知少心裡咯噔一下:
“好,好,你看俺這……你來了都不知道請你進屋……你這是?”
他看著一一擺在他面前的六錠銀子,兩匹棉布,幾件大方嶄新的首飾,和一包茶葉,眼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