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份實實在在的關心他卻是很受用。
當即,他不答反問。
“你怎麼想的?”
劉二女仔細想想,斟酌一下:
“嗯,俺也說不上來。只是嬸子也算常來常往的也就罷了,秀英和大蛋兒他娘陳氏),原本大家沒什麼交情,這無緣無故的冷不丁的就上門了,總覺得不對勁。”
又埋怨:
“你說你說那麼多幹嘛,到時候傳出去不是白白得罪人?”
張知勁失笑,先誇讚:
“不錯,能看出來點名堂來,真不枉我以往費那些功夫。”
繼而,語氣輕鬆的安撫:
“至於得罪人?怕啥?你還沒看出來啊,我和那個雖然是從兄弟,可從來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日後遲遲早早總歸鬧不和。現在這樣也好,若是真幫了那姜氏母子,也算積善行德做好事了,也不算太虧。”
話是那麼說不錯。
“可是那七房如今可是官……”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
劉二女本就膽小,連認識的人稍微兇點都害怕,何況官與民的差別,在她心裡不亞於泰山壓頂。
那又如何?當誰沒做過官?以前他在章德太子身邊當差的時候,那誰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裡面鑽著呢。
不過是小人得志,倒比那些封侯拜相的都張揚。
張知勁冷哼一聲,將劉二女往被窩裡一塞,口中直道:
“行了,你就別想那麼多了,萬事有我頂著呢。你有那想那亂七八糟心思的時候,倒是不如留點空閒放在你家男人身上。
想那張知言狼心狗肺的,人家家裡外面的女人都給生兩兒子了,以後只有更多的。
我這老實的如今卻連個閨女都沒有呢,咱趕緊加加勁兒,可不能差他太多。”
劉二女臉紅了,嬌嗔:
“你,你,說啥呢?你命中有多少兒女那都是天定,這也是能比的?”
怎麼這人越來越臉皮厚了,說話也越來越沒分寸……
一夜好眠。
早起又是個暖日。
對這些缺衣少糧過得艱辛的鄉下人來說,今兒是個好天。
窯洞裡,看平常到這點兒早出門的張知勁吃過飯反而靠倒在被褥上,一點沒有出手的跡象,劉二女十分納悶,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