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作為地頭蛇能不跟他打交道?就憑他這幾十年在縣衙沒出差錯的本事,你覺得人家跟大將軍沒交情?”
張鄭氏還是不服氣:
“那跟你也搭不上邊!”
張知言彷彿沒聽見,顧自說著:
“別看我在這家裡大小是個官,可出去了多的是人沒放在眼裡。
為啥?
一來人家有地位,二來人家有本事,至不濟也有個靠山。
可我有啥?
論出身,說是士農工商,其實不過個是泥地裡扒食的。
要本事,也不是什麼不出世的將才,最多不過箇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想拉幫結派,若自己沒份底氣,也不過給人打下手,背黑鍋。
我倒是想著安分守己就這麼著吧,反正咱底子裡就是個鄉下人,能混到四品也算祖墳燒高香了,可世上的事哪有這麼簡單的?
當官的從來不進則退。
就是你老實了,上面的人發善心願意放過你,下面的人也盯著你那屁股底下的座位呢。
沒辦法,我只能咬牙往前走。
只是能有什麼辦法?
說句沒臉見人的話,沒奈何的時候我都想過給那有權有勢的人當上門女婿。
可有權有勢的人家會看上我?
世上人這麼多,人傢什麼英雄豪傑,少年英才找不著?
是,我如今是喪良心了,停妻再娶,以妻為妾我都認,可誰讓齊氏有個當官的好舅舅?
這可是你兒子的大助益。
姜氏要是不服氣,也別怨別人心狠,就怨她命不好。
反正,為了這個官兒,我是什麼都不在乎。
娘,你也好好想想,這可關係著你日後能不能做老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