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不行,俺不能要。”
“哎呀!”
張裴氏一拍桌子:
“啥要不要的,要俺說你還非收不可。”
說著,她突然話頭一轉:
“說實話,俺也是借花獻佛。”
然後在劉二女不明所以的神情下將宋姨媽找上門來有所求的事兒說了,臨了還問了一句:
“你說你是不是該收?”
至此,劉二女這才明白事情的始末,可她更不敢收了。
“……讓誰進族學那是各家憑本事,各家的族老們拿主意,俺也幫不上啥忙……”
“你看看你,這麼實在幹嘛?說句不怕你笑話的話,你真以為俺們姐妹的感情好?
可算了吧。
在孃家時,俺兩就誰也看不上誰,跟那烏雞眼似的,只恨不得你死我活。
嫁人後更是幾百年不走動,見面也扭臉當沒看到。
二女你說,就這樣的親姐妹,跟咱們有啥相干的?
俺犯得著給她費勁?不怕費力不討好?
說句心裡話,她當時猛不丁的上門兒來,俺真想連人帶東西都給她扔出門去,可不行啊!
俺孃家連爹孃帶兄弟一家子都向著她。
你信不信,俺前腳把她趕出去,後腳俺孃家就能找上門來。
一句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俺不應也得應,屈死你你也得憋著,憑啥?
俺真是氣不過。
好!反正俺不收也得不著好,俺為啥不要?
給,給你你就拿著。
你若吃不了,拿出來送人也好啊,再不濟添到族學的大鍋上。
又不是啥好東西。”
是夜,一盞孤燈照影,劉二女與帶著一身疲憊回家的張知勁一起匆忙的吃了飯。
她卻沒有像以往一樣去刷鍋洗碗,而是像扔燙手山芋般將用白布蓋著的籃子拿出來。
“這是?”
張知勁仔細看看,心思一轉,已有些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