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府裡死的人夠多了,大姐兒這幾年應該不會出事,可活著和活著差別大了。
我和那些人有仇,要是個明白事理的人,牽扯不到下一輩身上。再不濟聰明點,知道好好把大姐兒養大,以後這就是府裡的助益,我都不怕。
怕就怕那些人,恐怕會將對我的怨恨報復在大姐兒身上。
要是十幾年,臨到嫁人還沒個好結果,那還不如就讓她隨我們母子去了,也省的活受罪。
只是我身為母親,世上統共就剩下這麼一點骨血,實在不忍心……”
次日早上,兩人僕婦回到齊麗盈的屋子,一看見屋裡的情況,不由得同時欲哭無淚。
——早該想到,這位不是個省油的燈,她們偏偏大意了。
“這怎麼辦?”
一個僕婦像另一個討主意。
“你問我?我問誰?老夫人說了要死的無聲無息的,這看著像病死的,如今想瞞也瞞不住,不如先去稟告吧,好懶也算將功贖罪了。”
“行!”
時將近午。
伯府,迎客院內。
一回小院,幾個婦人顧不上回房便先來找劉二女,沒辦法實在發生的事太多了,讓人不吐不快。
“二女,二女。”
聽著屋外急促的叫聲,劉二女披著頭髮姍姍來遲。
張楊氏大驚小怪:
“呀!你才起呀。”
劉二女澀然一笑:
“身子不舒服。”
張知易媳婦打圓場:
“有孕就那樣,不是這疼就是那癢。五嬸生了好幾個孩子應該最知道,想當年可沒少憑著這個從元大伯父家‘借’銀子。”
被揭了短,張楊氏不由得悻悻。
這邊,張知易媳婦一臉慶幸得對劉二女道:
“你沒去可虧了,八百年難得一見的場面。不過幸虧你沒去,要不然嚇一跳可不得了。”
劉二女心驚肉跳,心裡有猜測,面上卻一臉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