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
後來的事幾個人都知道了,不必複述。
張知勁等都有些無語。
從本心來說,誰都不希望族內的女兒去給人做妾。
這可比族人在伯府‘打秋風’還可惡丟人。
畢竟當年七房日子不好過時,族內各家對七房上下是有恩情的,如今來京的幾房人雖然吃相太難看,但較真說起來,還不一定誰吃虧誰佔便宜呢。
自來這種家庭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那真是說不清。
可給人做妾就不一樣了。
不說別人,首先張申氏,她現在雖然不是縣太爺夫人,那也是縣裡婦人堆兒裡面數一數二的,讓人知道有個侄女給人做妾,還不知道怎麼被人笑話。
何況,這裡面還牽扯著她自家男人張家元的面子。
張家善呢,他是個正統的文人。
有些事情可以遷就。譬如‘打秋風’一事,在他心裡這是自家的事兒,也算達者兼濟天下了。
有些事情一定不能妥協。
譬如做妾一事,傳出去丟人現眼不說,這可是一輩子的汙點。日後族中子弟越是中了功名越被人看不起。
張知勁就不說了。
也難怪他們如今對張貴英的事兒不上心。
要不是還有幾分骨肉之情,沒誰想插手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許久,見天色實在太晚,張家善不得不打破寂靜,話說的卻很滑頭:
“知勁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張陳氏附和丈夫:
“是啊!總得見著貴英,孩子大了,心思也多,咱們做長輩的除了聽他們的,還能怎麼辦?這事一時半會的料理不清,還是得徐徐圖之,急不得。”
說完,看向大嫂。
張申氏想了想,隨即一錘定音,吩咐張老五夫妻:
“那就這麼定了,明兒你們再去一趟,到時咱們看情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