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的人挺準時,連張楊氏都因為心有顧慮沒敢作妖。
馬車是早已分好的,張陳氏、張楊氏、劉二女、張秀英二嫂、張知易媳婦五個女人坐了一輛,張知勁、黃米子、張知茂、張秀英二哥坐了一輛,剩下的張家善、張老五、張知易又分坐了一輛,隨身攜帶的包袱早瞅著空兒塞進了各車裡。
族裡的人都起了個大早,前來相送。
隨著車伕的一聲吆喝,馬車緩緩離開。
不一時,到了縣城,馬車卻不停下,反而直接穿過縣城,來到城東門口,遠遠的便看見張家元夫婦早就到了。
眾人下車相互見過,張申氏隨著女眷進車等候,留著張氏兄弟子侄們分別說話。
張楊氏不耐煩,等了一小會兒就不禁嘀咕。
“咋還不走?”
張陳氏撇了她一眼,果然狗改不了吃屎,才安分多久?
不過,念著她好懶沒鬧起來,張申氏便好聲好氣的解釋:
“等人呢,跟鄭、姜家說好一起走的。本來金寶他爺也不願意咱們跟他們兩家攪合,哪知那兩家像個狗皮膏藥似的,如今這節骨眼上實在不宜節外生枝,最後只得同意了。”
隨即問了一句:
“五弟妹可是等不及了?”
張楊氏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到底沒說什麼。
日上三竿,連外面的男人都面露不悅,鄭、姜兩家人才珊珊來遲。
而且來了也不說走,也不說句道歉,反而停了車,止不住的高聲抱怨:
“咋非得這麼趕?俺家三叔的身子骨可受不了。”
“對呀,俺爹也難受。趕,趕啥呀,趕死啊?”
“快響午了,也別走了,乾脆尋個地兒吃了飯再走也不遲。”
劉二女等人爬著車窗看的無語。
又沒指名道姓的非得讓你上京,知道自個身子不好,那就別出門啊?
那兩家人彷彿能聽到劉二女等人的心聲一樣,鄭家的那個剛開始說話的漢子一臉嘚瑟,語氣很張狂:
“俺家三叔可是張知言的親舅舅。”
俗話說,孃親舅大,舅舅可是親戚裡的頭一份,上席都是坐主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