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從小可是嬌養著長大的,身上有一塊繭子那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這可是以後五房的搖錢樹!
雖然現在看起來這顆搖錢樹沒有一點發芽的跡象,可盼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放棄了?
即便理智告訴你應該這麼做,心裡也不是輕易就能放下的。
剩下的孫月月,那更不可能了。
說句不客氣又無奈的話:她只要不糟蹋水,這就是燒高香了。
再說她們也挑不動。
這時的水桶可是木製的,那沉重勁兒就別提了,而且還特別大。
鄉下地界倒是不缺少從小能幹活的婦人,但這些人裡絕對不包括五房這些女人。
終上說述,結果自然一目瞭然。
只是,到底還是那句話:“這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同樣,這天下人太多了,什麼人當然也有。
比如這五房的幾個男人。
張老五不必說,就像張楊氏身為婆婆一樣,他也是爺爺輩的人了。
有兒子在膝下,又不是多要命的事情,誰還死命幹呀?
又不是想著找死的人,誰還嫌自己命太長不成?
兒子幹什麼用的?
米啊面的,白養活的?
剩下張知壯與張知少兄弟。
他們一個是家裡的長子嫡孫,一個小兒子最受父母喜歡。
按本心來說,誰都不願意多幹活。
可張知少自己不願,再加上有孫月月的支援,索性逃懶到底了。
張知壯卻逃不了。
他不看別的,對好不容易得來的兒子卻看的跟命似的。
——兒子的尿布總得有水可洗吧?
還不能把兒子渴著餓著了。
……
如此,此起彼伏之下,這挑水的重擔竟漸漸地都落在了張知壯身上。
作為枕邊人,夫妻感情還不錯,又共同生養了一個兒子。
對這些看在眼裡的不平事,宋氏心裡能舒服了?她豈能不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