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坐著?這一天忙的你不累?”
劉二女被問,囁嚅著:
”沒……沒事!”
說完,忽然意思到自己的言語舉止太丟人了,臉一下子變的通紅。
這可不行。
她暗暗告誡自己,強制壓迫自己打起精神來。
片刻,感覺好多了,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給你打點兒水吧。你洗把臉。”
說著不待張知勁回答,已逃避似的快走幾步,拿起靠牆放著的臉盆兒,洗腳盆兒出門去了。
果然,一離開張知勁的視線,雖然她還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可到底是幹慣了活兒的人,憑著以往的本能,她手上任是穩穩的,一點差錯都沒有。
且說窯洞裡面,張知勁並沒有及時出聲,並不是他不想或不願吭聲,而是因為他聞言忽的怔愣住了。
他活了這麼多年,有記憶以來還沒有人說幫他打水啥的。
——母親就別說了,連父親為他請的照顧他的人都趕走了。
父親倒是寵他,可常年不著家的。
以前的同袍,那都是過命的交情,可能是情誼太深了,自然不會隨意因為這點兒小事深受感動。
至於最應該讓他深有觸動的先妻——常五小姐?
不提了!
張知勁剛回過神來,極輕極輕的說了一個遲到的“好”字。
一抬眼,就見劉二女先端了洗臉水進來了。
她發現他看著自己,手上猛的一個哆嗦,盆一歪,差點把水撒了。
張知勁趕緊眼疾手快的幫忙去接。
最後,盆扶穩了,張知勁的大手也蓋在了劉二女小手上。
發現了這一點,兩個人兒都有些尷尬。
劉二女用力的掙了掙,張知勁趕忙放手。
她將盆兒放下,又慌忙出去。一時,把洗腳盆端進來了。
嘩啦!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