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們一個個保證後,就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既是幫兇,也是罪魁禍首之一的張鄭氏、姜氏婆媳兩個也趁亂順著牆角偷溜了。
劉二女瞥見,正想去把人攔下。
張知勁這才扭頭看向劉二女,溫言和善著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先別管他們,你也先去喪家忙活,放心!
——等晚上大伯父他們回來。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劉二女尷尬了,應也不是——張知勁也是無辜的,不應也不是——她的確招了無妄之災。
心不在焉的想了半響:
算了,還是聽長輩的話吧。
劉二女打定了主意,紅著臉,立時落荒而逃。
張知勁苦笑著搖搖頭,進屋把昏迷著的常奶孃移到床上。又給她來了兩下,確保她今天醒不過來,自個方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連輕雪被人接走了也沒睜眼,直到晚上,一家人都回來了,他才聞聲迎出來。
昨天傍晚,張家元、張家次夫婦就相攜回來,為的就是今天來奔喪。
以張家元今時今日的地位,自然有人跟他通風報信。
要不是怕引起眾人的注意,他早想回來。
結果,打完喜發完喪當晚,娶親當晚,宴請送禮的非親戚人員,意為打喜),他再也忍不住了,私下招呼了幾個親兄弟,便別往回走。
於是,多少有點兒數的男人們,都自發的聚到大房的大窯內。
眾人剛分主次坐下,還沒喘口氣兒,張知勁先聲奪人:
“……我想娶劉氏為妻,還請諸位長輩成全!”
誰都知道,劉氏是指劉二女。
張老五最沉不住氣,驚的忍不住屁股離座,一下子站了起來。
不可置信的問:
“你來真的?”
不怪他驚訝,實在是劉二女本是他二兒子張知青的媳婦。
雖然張知青去世了也過繼了,但感情的事兒總不能說收就收。
這時候,女子改嫁總是大事兒,何況還是兒媳婦兒?
他要真無動於衷才是怪事。
與他相比,張家元就既乾脆又堅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