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對女人來說——對男人了不起是樁風流韻事,對女人來說有時候卻能要人命。
所以,我想:咱們乾脆大庭廣眾之下,當面鑼,對面鼓的把一切說清楚,給咱們所有人一個交代。
大家說,可好?”
當然好了!
反正看情形也出不去——大門被關了,就像那什麼貴人說的那樣,有熱鬧還能光明正大的圍觀,她們幹嘛不看?
這些婦人裡著實有幾個膽大的,藉機找了塊兒好地坐下。其他人本著法不責眾的道理,也相繼就近找地兒了。
劉二女也沒意見。
就像古往今來,犯法的實行連坐一樣。這一個人的名聲壞了,也會牽連家人。
她一個人不要緊,大不了一死了之。
可兒子、孃家怎麼辦?
她巴不得說清楚呢,怕就怕別人不相信。
顧挺之沒吭聲,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
花信少婦這會兒再沒剛才泫然欲泣的模樣兒了,反倒正襟危坐。
一臉的雍容爾雅,舉止從容大方,整個一副名門閨秀的典範。
至於那些隨從?那是人嗎?在他們主子眼裡,不過是個物件兒。
張知勁眼看眾人果然都不反對,隨之進行下一步:
“你們兩個誰先說?”
他問的是劉二女和姜氏。事有先後,追蹤溯源,當然得首先問她們。
“俺”,他話音剛落,張鄭氏已搶先叫道。
察覺到眾人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任是她臉皮再厚,也忍不住老臉一紅。便乾脆破罐子破摔,將錯就錯:
“俺兒媳婦兒先說。”
她推推不出聲的姜氏:
“還發啥愣?”
又意有所指的道:
“我知道你好心,但也得有好報啊。別最後一片好心被人當成了驢肝肺,那才叫好瞧呢。
想想你兄弟、你妹子,再想想你兒子!咱可不能昧著‘良心’——說假話。是吧?”
良心兩個字,她咬的音兒重重的,幾乎咬牙切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