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怨俺們這些後輩們,咋就沒注意呢。若但凡再上點兒心,他老人家何至於這樣?是俺們害了他啊!”
她說完仰面大哭,痛不欲生。
“娘!不怨你,冤俺!”
張知茂、張知盛兩兄弟相繼扶住她,滿臉痛苦的爭相擔責,三個人好一副母慈子孝的景象。
這若是旁時旁人倒是很感人,可現在這幾個人——二老太爺絕對不相信事實如此。
何況就私心來說,他大張旗鼓的問了一通,就問出個意外來?
他在家當太爺不舒服,何必費這勁兒?
他不高興了,自然發作了:
“這麼說倒是意外了?”
張薛氏小聲地反問:
“那不知二伯讓俺說啥?要真是說俺們做的你心裡好受,那俺認了。不管咋說,俺爹已這樣了,不能再氣著你老人家。”
“你——”
二老太爺被她這番夾七夾八連諷帶刺的話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二伯叔)!”
“薛氏,住口!”
張家善等人嚇了一跳,已倒了一個,可別再出事兒了。
看親爹這樣,二老太爺的長子山大伯不願意了。
他一邊給父親拍背拍胸順氣,一邊兒恨聲恨語:
“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既然好聲好氣兒地說不管用,那咱就把藥伯再請過來。不管是扎針還是出錢,總要讓六叔醒過來,讓他老人家親口說。
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
張薛氏聞言,心裡止不住咯噔一下。
她被嚇住了——六老太爺自摔了後一直昏迷著,藥伯剛才也沒讓他醒過來,這也是她敢說謊的原因。
但這並不能證明藥伯沒本事讓他醒過來。
藥伯是誰?
年輕人可能不知道,但他們這些上了年紀的還能不知道?
藥伯,本姓張,至於名字已不可考。
這既是經年不叫年老人忘了,年輕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