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能不激動?這就好像男人們考個功名一樣。
從第一次聽到音訊後,也小一年了,任她對張家元有信心,但這麼長時間沒準信,她也難免心慌慌。
張家元摸摸鬍子:“可不是真的?你心放到肚子裡去吧。”
我早就說了這事能成。只是天高皇帝遠,且天下大著呢一天天的多少事呢,哪能那麼快?只能等著拖一拖時間罷了。
你偏自尋煩惱。
到底礙著劉二女在給老妻留面子,他後面的嘀咕沒明著說出來。
張楊氏得了實信,心裡可算妥了,安穩了。
這時總算想起金寶了。
她理所當然不想丟下乖孫,可是用腦子一想就知道,帶著孩子不方便——
日子已進臘月快過年了,這當下又傳來這個喜訊,可想而知今年張家大房有多熱鬧,只怕從今天開始到過年都別想安穩了。
忙亂之中誰還顧得上張金寶?
…………
三房裡,張家元又將他升官的訊息,還有把張金寶託付給他們的事一併說了,張家善夫婦也十分高興。
尤其張陳氏,她跟著她爹四處奔波,家裡有官沒官她比別人更明白。
所以張家元話音剛落,沒等張家善開口,她就滿口答應:
“大伯放心吧,金寶在家裡虧待不了。”
“是!”張家善也應承:“我正想教伯書唸書呢,有金寶在兩個人相互扶持著,更好!”
張家元對三弟的才學是佩服的,他不滿意的是三弟的不羈,不過流浪了三十年,在愣的石頭估計也磨成圓的了。
所以他沒什麼不放心的,要不然也不會提這件事。
只是這不是他的主要目的,他還另有兩件事交代。
一件是宴客的事。
自古以來,但凡有個什麼喜事,只要有條件的人就熱衷請客,被請的人不管為啥理由也願意參加這種熱鬧。
自然張家元這次是免不了的。
只是他準備分兩次,一次城裡,宴請上官同僚、故交舊友。一次村裡,宴請本家、親朋。
畢竟他是真心讓大家都滿意的,真讓這兩種人坐一起可能大家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