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兒子那身子骨,她別的也不求了,不管男女只要有一個下一代、身體健康就好。
劉王氏太高興了,不免手舞足蹈。一不小心被藏在腰間的信皮膈應了一下,又讓想起她的目的來。
她摩挲著外孫:“有沒有聽話,識了幾個字了?”
張伯書得意又認真的回答:“有,我很聽孃的話。百家姓、三字經快背完了。”
這可是個好孩子!
劉王氏又糾結了:信交還是不交?
不看其他,她至少顧及著外孫呢。
左思右想還是交吧。
不管咋回事,女也得知道。
自己的日子自己過,有時候你的好意也不一定是對的。
何況這幾面不定有啥事呢,若耽誤了,可不是罪過?
唉!
也不知是好是歹!
不過外孫還在呢,遂先打發了張伯書去外面玩去。
“娘!”
劉二女不知怎麼了,只覺得心怦怦直跳,她直覺有大事發生了。
“你看看!”
劉王氏將那封藏在腰間綁的嚴嚴實實絕對掉不了發現不了的信拿出來遞給閨女。
劉二女打量了片刻堅定的母親,才咬咬牙哆嗦著手接過那封在她看來有如千金重的信。
信表面看只是封普通的信,沒啥看頭。一拿正,信皮上兩個字慷鏘有力的橫在那兒。
劉二女看著清晰的映入眼簾的名字,心裡早就翻起了滔天巨浪。
周——毅
當這個名字再一次出現在她面前時,那早就被她深埋心間準備這輩子都不再提起的往事一下子湧上腦海,清晰的彷彿就發生在昨日。
時間往前推六年。
那一年她剛出嫁,可還不等她順應新嫁娘的生活,一堆兒苦難已向她席捲而來:
相親時看著人模人樣的夫婿變成了懶貨無賴,婆婆無理都不饒人,更別說有理了。
她在婆家根本孤立無援。
偏偏孃家也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