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申氏沉著臉坐在一張椅子上,時不時的偷窺一眼在屋中來回走動的張家元。
作為三十年熟悉彼此就像熟悉自己的夫妻,雖然張家元沒發脾氣,但只看他的臉色,她就知道他心中的火有多大。
而這些火要是一直忍著也就罷了,可要發出來?
張申氏不禁為某些人唸了一聲佛。
其實也不怪張家元有火。
自從收到劉二女拐彎抹角的託人送的那封信,他們避人耳目的來到這裡,聽劉二女將事情說了,又親耳聽見了溫保柱說那場為了達到目的可以說是‘一波三折’的大戲後,她也恨,她也氣。
可能是她只是伯母、媳婦,到底與張大英、張家隔著一層血脈,她恨過了氣過了也就那樣了,但是張家元不行,他越想反而越氣。
“簡直是畜生!無所不用其極。”
“這些事今天必須處理了。”終於張家元站住不動了,他忍無可忍,兩句話是咬著牙說的,裡面帶著極重的殺氣。
在陰謀中,劉二女今天因為有張楊氏攔著是萬萬不能來縣城的。
無論是託夢,還是還願上香張楊氏都做的很好,誰料‘人算不如天算,算來算去算自己’。
先是劉二女母子情深感覺到兒子有難跑了,然後又問出他們的陰謀,更一氣之下提前一天找來了。
想想也不知該為某些人可笑還是可憐。
張申氏贊同:“是!的確不能拖。”
明天她要陪縣太爺家老安人去甜水寺上香,老頭子要到州里知府衙門送信去。
都是不能推脫的。
孫家也是下了大本了,竟買通了縣太爺、老安人身邊的人把他們夫妻支出去。
也是好算計,若真按他們的陰謀,明天劉二女千方百計跑到縣城求助時,她只能見的到任氏了。
劉二女失了兒子又心焦了一晚上,本來就丟了半條命。
他們又早安排人在進城的路上趁機狠狠揍她個半死。
偏偏唯一能求救的任氏又被他們收買了。
任氏那種人有錢什麼事幹不出來?什麼話說不出來?
隨便羞辱一番。
劉二女不死也得死。
她一死他們把一切都推到張家元身上,再四處生事造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