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馬上要開始了,再加上收完還要再種一茬,家裡人都算上也得一個月才能完,到時候天早冷了,她只能趁過節前的空閒時候收拾一下了。
她提了水,將背面使勁搓著。張伯書也來幫忙,母子倆洗的不亦樂乎,那知家裡卻有人正在算計她們。
卻說張大英看父親兄弟還有劉二女離開了,宋氏也有眼色的避出去了,屋裡只剩下母女三人,便再也忍不住哀哀的哭了。
張楊氏與張貴英母女被她哭的一頭霧水,又有點惱怒。
誰家大清早的被人哭上門都不會高興,哪怕這人是自家的骨肉至親。何況這骨肉還是瘦骨頭她最看不上眼的。
再說看她帶的節禮,就那麼幾塊月餅糊弄誰呢?還不如別回來呢。
張楊氏立刻黑了臉,憤恨不已的罵道:“你個死丫頭給我住嘴!要哭回你家哭去。
你是不是見不得孃家人好?大清早的你嚎啥?你公婆還沒死呢,用不著你來報喪。”
張大英哭不過是手段,她目的卻不是這個,忙止了哭聲,叫道:“娘啊,我也不想的。可我活不下去了啊。”
說完抱著張楊氏的腿嚎啕大哭。
“咋回事?咋不能活了?是不是溫家欺負你?”張楊氏被她哭的心煩,不禁高聲喝問。
“你說!”
張大英被喝住了,悽悽慘慘的輕聲道:“那用溫家欺負我?娘啊,你女兒我不能生了,溫家的血脈要斷送到我的手裡了。”
“啥?咋可能?”張楊氏不信。
隨即她又明悟不平道:“是不是他們想休你?他們敢?你起來跟我好好說說,哭有啥用?”
張大英看情形跟她預期的一樣,心裡止不住的得意。
心道:“我要不哭一哭,就憑你那偏心勁上一刻收了我的月餅一刻就敢不讓我多呆,把我趕出門了。
只要能達成心願,哭兩聲又算的了啥?”
面上卻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斷斷續續的將話說了。
事情事實很簡單,但人心不簡單。
原來因著張大英嫁的溫家是三代單傳,所以她出嫁首要的目的就是生子,而且越生的多越好。
可她如今已出嫁七八年了,現在還只有一個三歲女兒——溫柔柔。
婆家人自然著急,一家五口便帶著多年的積蓄去隔壁縣找名醫看了,結果自然怨張大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