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話扯遠了,把話翻回來。
卻說宋氏從廚房出來回房,她並沒有休息,很快她用胳膊夾著一塊不知道包著什麼東西的布遮遮掩掩的出了房門。
她小心翼翼的,一點小動靜都能嚇她一跳。沒人了她趕緊疾走幾步,就這樣她過天井,出大門,總算來到目的地——茅房。
說起來今天真是湊巧,當時她不是在同一群心思各異的人侃大山嗎?那知葵水偏偏洶湧而來。
她一來不好意思當眾說,甚至只有女的她都沒臉說呢。
二來說了別人會信嗎?哪兒那麼巧什麼事都趕到一塊了?誰知道會不會有人懷疑她裝樣做戲,想著她話說的漂亮,多麼多麼賢惠,最後還不是被打出原形找藉口溜了?
想到此,她只能強忍著與一群人結伴往藥伯家去,不過路上到底被她找機會先溜回家換洗了。
金寶看完傷回家那會兒,她正在茅房。等她好不容易出來了,張楊氏妯娌兩個已打的難分難解,就憑她這麼個弱身子媳婦,她敢湊進去嗎?
就這樣她躲起來了,也是運氣好,那時人人都在看院中的熱鬧竟沒人發現她。
倒是她不覺得幸運,她認為得罪了大伯母豈不是得罪了大伯?更何況還牽扯到大房的獨孫孫身上,五房恐要倒大黴了。
思來想去能解這‘一盤棋’的人恐怕只有她那個妯娌了。
於是便有了接下來廚房裡的一幕。
少傾,宋氏一件輕鬆的出了茅房,迎面撞見有人立在茅房門口。
她嚇了一大跳,定睛一看,來人滿月臉、容顏秀麗、身形微豐。穿著一件嶄新的細布衣裳,頭上插著金釵,耳戴金耳環,手上還有一對拇指粗的金手鐲,真是又美麗又財大氣粗,是當家婆婆們喜歡的好型別。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家小姑子,婆婆的老來女,在張老五家擁有獨特地位的‘貴人’——張貴英是也。
她霎時堆出笑臉,柔聲調侃道:
“是貴英呀!你說你不聲不響的,俺還以為大白天見鬼了呢,嚇了俺一大跳。”
張貴英“哼”了一聲,滿臉譏諷:
“可不是見鬼了嗎?做了虧心事心裡能沒鬼?俺還以為你有多大膽兒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對小姑子的刁蠻宋氏早就習以為常了,畢竟她接觸的小姑子的性格一直如此。
再則,小姑子在家裡的地位挺特殊的,以後說不得自家還有仰仗她的時候,那可是得指著雙方情分的時候,如今自然不能把雙方的關係先弄僵了。
所以,宋氏理所當然裝作沒聽出來對方話中的意思,勉強打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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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貴英你明白俺,俺可不是膽兒很小嘛!早就聽婆婆說貴英你膽兒很大,咱們張家這一輩連上上一輩,你可是頭一個。貴英你要上茅房)就趕緊上,俺先回去做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