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便唸叨一遍:“這都多久了,也不說回孃家看看老孃。老二更是白野狼,活著的時候沒讓俺享享清福,死就死吧、倒是讓俺經一遍喪子之痛。”
最後,她來了一句總結。狠狠地罵道:“都是白眼狼,都白養了!”
罵的氣喘吁吁,累的一屁股坐在炕邊。
她越想越氣,恨不得立時把那些白眼狼揪到眼前,狠狠的捶一頓解氣。
可惜,這一切只是想想。首先一條,盯著一張捱打的臉,你好意思出門嗎?
隨即,她心思一轉,想起兩個不見人影的兒媳婦兒來,唾罵:“老話都說‘婆媳是仇人’,估計她們巴不得俺早點死呢。果然外人就是外人,胳膊肘不會朝裡拐。還有那個小白眼狼、兔崽子”
對著張伯書這個張楊氏目前唯一的‘金孫’,她完全沒有一點喜歡:“名人早說了,他跟他老子一樣,都是來討債的,生來都是克親克家業的貨。小時候俺一抱他就哭,大了後更是一見俺就躲著。就是想克俺呀!”
想起這一切來,她只覺得七竅生煙,渾身冒火。
什麼裡子面子都是浮雲。
她嘴裡惡狠狠的說著:
“兒女都是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俺自己的孩兒捨不得打也捨不得罵,三個賠錢貨不是在那嗎?老頭子也沒不讓俺打罵媳婦孫子呀。”
身體同時也衝出屋門。
與此同時,正好斜對面的窯洞裡也跑出來一個人,他邊跑邊叫:“奶,奶?你在哪兒?金寶餓了,金寶要吃飯。……”
這本來挺平常的一件事,也是趕巧了,正好遇到此刻。
不說吃飯還好,一說吃飯可捅了張楊氏的心窩子了。
她氣極失智,也不管對面人是誰,便高聲咒罵:“吃,吃,就長著吃的迷糊眼。你個缺德敗興的玩意兒,咋不吃死你個短命夭折鬼?”
當然,這句話也有指桑罵槐之意。
斜對面的人被她罵得嚇了一大跳,再抬頭看見她那張瘋狂猙獰的臉,不由得嚇得停住了腳步,忍不住往後退。
一不小心,腳被絆了一下。只聽“啊,通”的兩聲響,他已經仰頭朝後栽了下去,頭重重的磕在牆角放著、休息用的石頭角上,鮮血馬上流了出來,很快染溼頭髮。
“啊!”
“哎呀!”
“俺不是故意的,不是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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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的金寶呀!”
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原來除了張楊氏、劉二女妯娌,還有斜對面那人的祖母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