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瑤姝這麼說,那人臉色慘白,不敢與她對視,眼神看起來有些微妙,腦袋裡更是空空的,下意識的想要躲開,然而沈瑤姝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上前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看著自己,然後厲聲道:“說話啊,難道非要我逼著你開口不成?”
她語氣不善,讓那人感覺到了壓迫感,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咬著牙低聲道:“不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路過的……”
“路過?那你可真會路過啊,這可是我們武館,你路過哪裡不好偏偏路過到我們這兒,說吧,你到底是何居心?”
沈瑤姝提高了嗓音,這次聽起來更加憤怒了,他意識到如果這個時候不做點什麼後果不堪設想,於是他連忙說:“真是誤會我可以解釋的……”
“誤會是吧?好,我會讓你好好解釋的。”沈瑤姝淡淡一笑,轉頭突然變臉,衝著身邊人說:“把他腿砍了。”
一聽這話,兩人都是一愣。
尤其是被綁著的那人,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水,一時間不敢多說什麼,目瞪口呆的看著她,而李小狗也有些詫異,猶豫了片刻沈瑤姝一個冰冷的目光投射而來,嚇得他立馬調頭取來一把大刀。
那刀刃泛著一絲冰冷的寒芒,尤其是在月色的映襯下,幾乎能看到一股凌厲的殺氣。
李小狗拿著刀慢慢靠近那人,他嚥了口唾沫,一時間不敢直接動手,可沈瑤姝在一旁看著他不能不動手,只好舉起了手中的刀朝著那人劈了下去。
“啊!我說,我說……我是程老闆派來的,不是我,不是我的主意,放了我,放了我吧……”
他的聲音顫抖,全身上下都寫滿了拒絕。
畢竟要是在不說可就小命不保了,他無論如何都要活著,因此便什麼都交待的一清二楚。
聽了這話沈瑤姝這才微微揚起了嘴角,壓著人直奔衙門。
大晚上的,衙門的鳴冤鼓被敲響,聲音震耳欲聾,簡直周圍人都聽得一清二楚,誰知道大火過後沈瑤姝居然沒有清點武館的情況,而是帶著人直奔衙門。
不少人好奇她要做什麼,一個個紛紛側目,甚至還跟上來一探究竟。
畢竟那火勢確實大,本來也沒想到這麼快會停下,如今一看確實讓人詫異。
此時,正在睡夢中的知州大人愣是被鼓聲吵醒,他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嚇得身旁躺著的夫人也驚醒過來,嗔怒道:“幹什麼啊,大晚上的。”
“有人擊鼓,我得去看看。”
他匆忙起身穿衣服就打算走,卻被夫人從身後給抱住了,知州大人姓王,其夫人是一個貌美的女子,與他相差二十來歲,算是老年得紅顏相伴,因此格外珍惜。
“大人,這麼晚了怎麼會有人來敲鼓呢,我們明天再看吧,就算有要緊事也不該現在啊。”
王大人出了名的疼夫人,更是以夫人馬首是瞻,她說不想去那王大人還就真不去了,他反身將人摟入懷中,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柔聲道:“好好好,不去了,我們睡覺,明天再說。”
就在這時,鼓聲又一次想起,這次的聲音更大,簡直吵得人耳朵疼,像是要把那鼓給敲爛了一樣,外面的守衛連忙喊:“大人,門口有人報官,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