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言面前不遠處站著一個人,逆著光看不清長相。
但不管是誰,一般出現在這深山老林中不是土匪就是野人。
看來她現在很危險,理智告訴她一定要想辦法逃走,可她手無縛雞之力怎麼逃?
周言的心加速跳動著,她很清楚這一次如果逃不掉必死無疑,她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想到這,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水。
誰知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那人居然朝她伸出了手,她這才看清他的面容。
是一個俊俏的少年郎,這般衣著打扮定然不是山野之人由此也就鬆了口氣,慢慢將手遞過去,對方借力將她拉了起來,關心的問:“怎麼,腳能走嗎?”
“能,你是誰?”周言警惕起來。
那人聳了聳肩,指著身後的揹簍頗為無奈的說:“採藥的,同時也是來保護你的,我叫邊竹軒,是青鶴書院的學生也是沈瑤姝的徒弟。”
他倒是介紹的很坦然,人家也沒問多詳細他這算是把家門都給報的一清二楚。
不過聽到他自我介紹周言鬆了口氣,“原來是青鶴書院的學生,不對,你剛剛說什麼?你是沈瑤姝的徒弟?她不是不收徒弟嗎?你也是學醫的?”
“學什麼醫啊,我學的是武功,打拳的,不如我給你揮幾下?”
他笑嘻嘻的揮動了幾下,倒是有模有樣,不過周言完全沒興趣,揹著揹簍轉身就走,聽到腳步聲邊玉軒才反映過來,連忙跟了上去,“你跑什麼啊,師父專門讓我來保護你的,不然你要是遇到山匪什麼的我就麻煩了。”
“那是我師父。”周言也不搭理他,但聽到這話還是會反駁一兩句,邊玉軒理直氣壯的回:“米可還沒拜師,但我是實打實的,就算入了門你也該是師妹。”
“我們學的都不一樣,不能這麼算的。”
“那能怎麼算,畢竟師父都是一個啊。”
正說著,周言突然愣住了,像是被定住了一樣,邊玉軒疑惑的問:“怎麼了?”
然而她不回答,他意識到情況不妙,慢慢抬頭,看到前方居然有三五個土匪正拿著弓箭打算射鹿,結果轉頭就看到他們兩個,其中帶頭的那土匪露出了一絲冷笑,指著他們二人吼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想要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周言伸出手拽了一下邊玉軒小聲問:“你有錢嗎?”
“誰上山帶錢啊。”
說著邊玉軒上前一步將周言護在了身後,瞥了眼地面,除了雜草叢生啥也沒有,就這還買路呢,他笑道:“得了吧,地上都沒路,怎麼證明是你們開的,別說走的是螞蟻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