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父皇的誕宴尚早,還不急於一時準備。只是…”
“只是什麼?”
“元楓前來想說的卻是與梁氏有關。”
陳元觀的臉部不禁抽搐了一下,“梁氏真的落入了陳元楓手中?”陳元觀不禁有些悲涼的想到。
看著陳元觀一言不發,陳元楓故作不知的言道,“皇兄在想什麼?可是太子妃嫂嫂梁氏?”
或許是陳禁安問話問得次數多了些,陳元觀下意識的回道,“自然不是了!梁氏得了風寒在好好得躺著,又怎麼會刻意去想他呢?”
陳元觀說著,右手不自覺地扶上了廳內實木柱子,並不時拿著指甲去扣那實木,一直到指甲縫裡都出了血,陳元觀卻仍是沒有察覺到一絲不妥。
“皇兄這話可就是在欺騙二弟了,元楓雖不常去上朝,但訊息的靈通性還是有的,梁氏失蹤可不是昨日的事情了。”
原本背對著陳元楓的陳元觀,轉而指著陳元楓言道,“二弟莫要逼急皇兄!你的一些醜事我也握著把柄,可別做玉石俱焚的事情。”
原本面對著陳元觀背影的陳元楓,此刻看到陳元觀轉身之後發飆似的威脅,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大楚的江山絕不能交到這種人的手中!”
“皇兄想多了…梁氏,不管怎麼說也是元楓的嫂嫂,綁架並侵佔嫂嫂這樣的事情,元楓是不會做的。”
“侵佔”二字如同一顆炸彈,徹底在陳元觀的心頭炸開,逼急的陳元觀抓起陳元楓的領口便大聲喝道,“信不信某就在此地結果了你?”
被勒得有些生疼的陳元楓拍打著陳元觀的手背,吃力的說道,“放…放開。皇…皇兄你…你以為此事就元…元楓知曉麼?”
陳元觀自知沖動了些,舒緩了心中怨氣後才放開了陳元楓…
陳元楓理了理衣裳言道,“不管皇兄今日做何打算,元楓也只是來告訴皇兄兩件事的!”
“哪兩件事?”
“都利於皇兄…”
“利於本宮?二弟會有這麼好心?”
“聽聽又無妨,信或者不信,皇兄心中自當明白。”
陳元觀繼而做了個手勢,示意陳元楓繼續說,“第一件事關於梁氏,嫂嫂前日早上發現自己被歹人玷汙意欲跳河輕生,幸得村民發現並送到了元楓府上,元楓擔心嫂嫂安危便派人日夜守護並請了大夫,但嫂嫂因泡水時間過長,引發了月癆之病,於今日早間逝世。”
“月癆?死了?”陳元觀雙目呆滯,只重複著這兩個字,甚久之後才問到,“第二件事是什麼?”
“第二件事很簡單,皇兄只要答應元楓一統寰宇之後能善待百姓,元楓便退出帝位之爭!並會在必要時消失在這天地之間!”
“退出皇位之爭?為何?”陳元觀忽然覺得自己這十數年爭奪的皇位竟像北陳一樣,竟是他人讓出來的,而不是靠著自己的無雙智計得到的!這到底算什麼?”
“你我兄弟一場,元楓不願重蹈史書上的血跡斑斑,況且依照現在的亂世,皇兄的秉性更為適合去做這國君,元楓不行!但一統五洲之地後,皇兄卻是要學著做那仁德君上。”
“元楓你…”
“皇兄,帝王之位註定是孤獨之路,元楓不適合,但皇兄一定可以!”
……
十多年後的楚武帝回想起自己二弟當年的那番話時,心中唯有感激!只是那時的楚武帝總會唸叨一句,“二弟究竟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