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城略一思索:“我知道你想到的是什麼了——人格即人性的表現,任何的人性都不會只處於至善或者至惡這兩者間的一個,人本來就是善惡的結合體,有正面的情緒和思維也有著黑暗的負面感情,這些都在你‘看到’的人格當中,以黑白的顏色具體化了。”
“就是這個意思,我一直以來都不肯面對自己的壞心思,從而導致集合了我所有負面情緒和思維的第二人格越來越強大,直到我意識到,我應該做的不是逃避,應該接受自己人性當中的黑暗面。”
頓了頓她繼續說到:“於是這就讓我想通了,我不該把當初你對我造成的那些傷害在內心裡埋藏起來,讓它在黑暗中滋生成長,結果變成了我第二人格的催化劑。我要做的是把這些放出來,明明白白地想清楚。”
聽到這番話,許澤城不由得又緊張了起來。
“是啊你是傷害過我,可實際上你也是受害者,被矇蔽了雙眼的你,在得知了真相之後,所承受的痛苦又怎會比我的少。”
說著陸歆楠嘆了一口氣:
“以前我只是知道這一點,但沒有完全想透,所以才會讓那些事情變成我不願觸及的黑暗,才會讓我內心無比糾結痛苦。”
“澤城,我想告訴你的是,那些都過去了,但我也會一直記住。只不過我記住那些不是為了折磨你我,不是為了將它變成我們心髒上的一根刺變成我們感情之間永遠無法修複的裂縫我是為了我們以後不要再重蹈覆轍,絕對不要。”
看著陸歆楠堅定的眼神,許澤城也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好啦,說了這麼多,感覺都像是在地討論哲學,氣氛都變得好嚴肅了,你看你一張臉繃得”陸歆楠抱著許澤城笑了起來。
許澤城低頭也擁抱著陸歆楠,這一刻,他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過的安心和踏實。
“以後,我們會真正幸福的,一定會。”他說。
“呀,大白天的摟摟抱抱,好羞羞!”忽然間,旁邊冒出了許佐佐的聲音。
“羞羞!!”許佑佑也跟著喊了一聲。
許澤城和陸歆楠低頭一看,兩個小家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跑到了他們身後,正一邊雙手捂著眼睛,一邊又悄悄地從肉乎乎的手指縫裡偷看。
“羞羞你們還看?”陸歆楠氣呼呼地瞪了他們一眼。
許澤城大笑了起來,俯下身一左一右將這兩個小家夥抱在了懷裡,看著眼前如同精雕細琢的瓷娃娃一般的孩子,他一顆心都要融化了,忍不住湊過去分別在他們的小臉蛋上用力親了一口。
如此熱情,讓兩個小家夥都懵了好一會兒。
“佐佐,佑佑,媽媽要跟你們說一個事情。”陸歆楠站在許澤城跟前,很認真地看著這兩個孩子。
“你要和這個叔叔結婚麼?”許佐佐對著媽媽擠了擠眼睛。
許佑佑卻皺了下鼻子:“我覺得還不行,佐佐你忘了我們還有一個沒見過面的爸爸呢。”
陸歆楠摸了摸他們的小腦袋:“你們的爸爸就是這個人呀”
兩個小孩愣了幾秒鐘,忽然都露出了難過的表情。
“怎麼了?”陸歆楠問到。